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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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约了姐姐来试旗袍，约的是上午九点，八点周孟余的闹钟就响了，闹钟只响了一秒，周孟余就在睡梦中条件反射一般猛地按掉。
他已经很久没睡过懒觉了，晚上睡得也不早，也根本没有时间睡午觉，这几天觉都不太够睡。已经撑了一个周了，今早起床相当困难。
周孟余在床上滚了一圈，狂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把自己埋进枕头里相当痛苦地哼哼了两声。就这么赖了五分钟之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掀起遮光帘。
正好看见梁沛把早饭放在他桌子上。
周孟余眨了眨眼，“早。”
梁沛适应了大学生活之后捡回来周末早上出去晨跑的习惯，回来的时候顺手就帮周孟余把早饭带回来了。
不是他不愿意帮学弟带，学弟周末是要睡到中午的，根本没有吃早饭这个流程。
梁沛还有点喘，随意瞥了一眼周孟余，顾忌宿舍里还有人睡觉而压低声音，“嗯，下来吃饭。”
“如果能重来，我只希望我能过得像学弟一样，每天都这么自由而幸福，我已经很久没睡到十点之后了。”周孟余把遮光帘收起来，重新趴回枕头上，小声哀嚎。
“约了几点，九点？”梁沛问。
“九点。”周孟余答。
“再睡会儿，八点半我叫你。”梁沛把周孟余掉下来一半的被子往上推了推。
周孟余听见这话猛地坐起来，“那不行，臣这一睡，就是一辈子！”
梁沛很轻微地皱了一下眉，“睡。”
周孟余顿了一下，猛地又躺下，“遵命，请皇上八点半准时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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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孟余醒过来的时候是八点四十，没人叫他，也没有闹钟，可能是他早上偷偷多睡这么一会儿良心相当不安，所以莫名其妙地惊醒。
惊醒之后坐在床上发了半分钟呆，缓过来之后火速冲下床。
梁沛正一派闲散地坐在桌子前，耳朵里塞着耳机在看一部英剧也不知道美剧。周孟余愤怒地戳了戳他，做了个手势，让他把耳机拿下来。
梁沛摘了一边耳机看他。
“八点四十二了！你怎么没叫我？”周孟余怒。
“嗯。”梁沛答。
“‘嗯’？你怎么还‘嗯’？！不是说好八点半准时叫我吗！”周孟余更怒了。
“不差这一会儿，你要是九点不醒我就叫你了。睡够了才有工作效率。还有，你别以为梁荟能准时到。”梁沛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给周孟余看他和姐姐的聊天记录。
八点二十五，梁沛问姐姐起床了没。
姐姐发了一个愤怒的小表情，说当然起了，瞧不起谁呢？
梁沛很淡定地回了一个“哦”，紧接着又问：“洗澡了？化妆了？九点能到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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