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得尚早, 那两人还未到,涂菱建议先去湖边坐坐等他们。
看到那那片镜子似的小湖,想到昨日自己不成体统地在这么漂亮的地方跟师兄掐架,洛云霄实在有些汗颜。
“昨天让你见笑了。”坐下之后洛云霄摸着自己脸上的抓痕苦笑, “想不到那人竟然想出这种方法折辱我们,太丢人了。”
“这事儿又不能怪你,别想太多。”涂菱深知一个帅哥或多或少都有那么点偶像包袱,安慰道:“而且也只有我跟吉祥师兄看见你们打架。”
但随即涂菱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你俩打架的样子, 真的有点好笑。”
“……”洛云霄哀叹一声,“我现在是形象全无了。”
“朋友间要什么形象。”涂菱大大咧咧拍拍他的肩,“我落魄的时候像个疯婆子似的你们不也见过么, 怕什么。”
洛云霄笑了,“你可真会安慰人。”
涂菱做了个承让的手势, 又摸了摸下巴,打趣道:“不过在苏师姐面前你还是得保持一下形象的。”
“为何?”洛云霄的脸上竟有丝丝迷惑。
涂菱:……
这位哥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正要给他解惑,远处传来翁明明欢脱的呼喊声:“小菱, 云霄!”
两人回头, 只见翁明明踏草而来,白衣在晨风中飘舞,脸上带着可爱的笑容,像只灵动的小白鸽。
小孩子就是朝气蓬勃。
涂菱朝他挥手, “快过来。”
翁明明轻轻落地,挨着涂菱坐下,“你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还来得这么早。”
涂菱看了洛云霄一眼,忍笑道:“跟云霄闲聊而已。”
洛云霄用眼神表示:感谢女侠不说昨日糗事之恩。
“一大早的就眉来眼去,当我不存在啊。”刚才这两人的互动在翁明明眼中就是打情骂俏,他假装不满地哼了一声。
洛云霄拍了下他的脑袋,“我看你就爱整天瞎说。”
“排斥我居然还打我!”翁明明揉着额头,气鼓鼓对涂菱道:“等我长大了,修为高深了,就来找你做我的道侣,你不要跟别人好。”
翁明明模样可爱,办正事的时候很给力,但撒起娇说起胡话来的时候也让人没法子说重话。
就连洛云霄都被他逗笑,“这事儿对咱们太远了吧?”
“你这个傻子,别胡说。”涂菱压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她虽然现在身体才十六七岁,可灵魂是二十几岁的成年女性,对待翁明明就当自己的弟弟一样,她突然想到了重要的事情,“对了,我昨天忘了把这个还你。”
说着她从腰间扯下困仙索,“多亏了你这个法器,三番四次救我于水火之中。”
“你喜欢的话送给你吧。”翁明明语气轻松:“平时我用这个的时候也不多。”
“那怎么行,这可是捆仙索,又不是麻绳。”涂菱不敢收如此大礼,不由分说将捆仙索塞到了翁明明手中。
翁明明见涂菱死活不收,也只能将捆仙索收起来,郁闷道:“哎,我爹突然说明天就要走了,原本说好至少要呆上十日以上的,真不想回去。”
“我们也是明日就走。”涂菱心中也有些难受:“我们四人这才聚了两天,又要分开。”
洛云霄问:“翁庄主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开琉璃谷?”
翁明明摇头:“没有。”
涂菱与洛云霄对视一眼,“我师父也没说原因,不知到底是出了何事。”
三人正在纳闷之际,白若风终于也到了。
他脸上不似平常那般淡定儒雅,眉心微皱,有一丝愁意和倦意浮现在脸庞。
“不好意思,来晚了。”
“若风,你怎么了?”涂菱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对劲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翁明明也看出来了,“对啊,若风你平时人模狗样斯斯文文的,今儿个怎么看着有点累啊?”
白若风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们,琉璃谷的确是出大事了。”
洛云霄严肃起来,“什么大事?”
“昨日我师父等待巨沙帮的几人等到天黑都没见他们从水中出来,以为他们在湖中遇难,便回去告知了巨沙帮的帮主。”白若风提起衣袍,盘腿坐下,“湖中取药,生死有命,他们也无话可说。”
“然后呢?”翁明明问。
“然后怪事就发生了。”白若风道:“昨晚巨沙帮住的小屋门前整整齐齐出现了三具尸体,就是那三个下水的巨沙帮弟子。”
“他们是怎么死的?”涂菱回想道:“当时那几人在水下围殴你,随即又跑掉,那时候他们可还是活蹦乱跳的。”
死在水里算是生死有命,但死在陆地上,还是琉璃谷的地盘,对方哪怕是二流门派,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必定会要个说法。
“中|毒死的。”白若风轻叹了口气,“因为琉璃谷擅长炼药,加之那三人在水中围殴我的时候被人看见,巨沙帮便一口咬定那三人是被我们琉璃谷的人杀的,他们跑到谷主门口叫屈含冤,说我们以强欺弱,闹了一晚上了。”
“一股浓厚的阴谋味道。”洛云霄一语说出问题的核心。
“对,所以现在我们要找出谁杀了这几个人,给巨沙帮一个说法。”
“难怪我爹让我们明天就走,估计是知道你们要处理跟巨沙帮的事情,不便插手。”翁明明道:“这时候我们的确不方便呆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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