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泳平看着亲热的母女俩,唉了一声,认命地去拔草, 拔完草一家三口回了家, 给聂元一番包装, 才扛着出头背着背篓上了山。
这回聂元说什么也不愿意坐在背篓里了,她朝聂泳平张开手求抱。
“阿巴阿巴阿巴!”看着聂泳平迟迟不动,聂元急得探出身体, 直叫着。
聂泳平看着女儿终于知道焦急了, 笑了笑,“这下知道爸爸了吧, 刚才不是只知道妈妈吗?”
聂元大眼睛呆呆地看过去, 恍然大悟, 原来爸爸是吃醋了。
等到了聂泳平怀里,聂元抱着爸爸的脖子,扯开了脸上包着她脸的衣服,如法炮制,亲了亲爸爸的脸颊。
她伸手摸了摸聂泳平的头,“阿巴阿巴阿巴!”
爸爸你也是好爸爸,我也亲亲你!
聂泳平惊喜地瞪大眼睛,这还是女儿第一次亲他。
父女俩四目相对,聂泳平看着女儿纯真无暇的大眼睛,忍不住咧嘴。
女儿就是好,对她妈妈好,对爸爸也不厚此薄彼。
聂泳平被女儿哄好了郁闷的心情,很快又严肃起来了,他帮聂元把脸重新包好,叮嘱道:“到山上不许扯脸上的衣服,懂吗?!”
“嗯嗯!”聂元脑袋跟小鸡啄米一样直点头。
抱着女儿爬山,聂泳平也不见得累,不多时,一家三口就到了山上的平地。
三人在这里稍做修整,这里经常有村里人来,所以基本是做一个歇脚的地方。
“再往里走走。”聂泳平带着母女俩沿着小岔路再往里走,聂元只感觉眼前的树木越来越密,越来越凉爽。
大概走了五分钟,他才停下来。
“就这里吧,这里我也来过两次,野菜野果是有的,淑画,你带着元元,我去砍点柴火。”
何淑画点点头,接过聂元,把她放在背篓里,背在背上,“元元,难受就叫两声。”
聂元“嗯嗯”点头。她好奇地看着四周,身临其境和隔着一层介质看,真的完全不一样。
聂元没忘了她上山的目的,开始启动搜查程序,她要看看这附近有什么好东西。
五分钟后,聂元停了下来,她拍了拍背篓。
“啊啊,哇哇哇哇!”妈妈,快放我下来!快当我下去!
女儿拍背篓拍得又急又用力,何淑画赶紧把女儿放下,“怎么了?”
聂元伸出小手指了指前方,“啊啊啊!!!”她发现了蜜蜂!!就在前面的树干中间!
妈妈快去看看!
“怎么了?往前走?”何淑画有点懂女儿的意思,但不确定所以问了问。
聂元指着的前面,和她现在站的地方没什么不同,野草树木成片。
“嗯嗯!”聂元望着妈妈,衣服包着她的脸,只剩下一双眼睛和鼻子。要是别的孩子早不干了,但是聂元愣是一声也不坑。
何淑画现在看着这么乖的女儿,倒是觉得愧疚了,她带着这么小的女儿上山,她妈要是知道了,肯定要骂她。
聂元抓着何淑画的手指,她一点也不怪妈妈,她也很喜欢上山,要是外婆在,肯定是把她盯得紧紧的,不允许她上山的。
感受着女儿软软的小手抓着她的大手,何淑画回过神来,把女儿放进背篓里,背着她往前走,既然女儿让她往前走,那她就往前走走看看。
这里的野草长得锋利,她要把女儿给护好了。
一路拿着砍刀,把碍事的野草砍倒,走了大概百米,何淑画突然停住脚步,此时离她大概20米的位置有一棵两人都合抱不了的大树。
她好像听到了嗡嗡的声音。这声音很像蜜蜂,何淑画仰头,并没有发现蜜蜂。
此时,坐在背篓里的聂元,也开始动起来了,她捶着背篓,弄出动静,示意何淑画把她抱出去。
何淑画却没有动作,“元元,先别动,等妈妈好好看看。”
她慢慢走近大树,随着越走越近大树,她听到的嗡嗡声就越大。
这下何淑画确定了,这大树的附近,应该是有一窝蜜蜂。
聂元急了,树的北面北面北面!
何淑画想到背上的女儿,也没敢走得太近,她想了想,回头去找丈夫。
她原路返回到原处,聂泳平已经砍完柴,在吃着什么东西。
“竟然找到了这东西,哪里找到的?”她看到聂泳平手里红色的像个小灯笼一样的果子眼睛一亮,竟然摘了暗洞子回来,暗洞子,又叫覆盆子。
这果酸酸甜甜,每年5、6月漫山遍野都是,村里的小孩子就会出动摘果,镇上有时候也会有卖,因为是应季的水果,所以卖得贵,一斤4角多,现在8月竟然还有,何淑画以为都被摘光了,一般来说7、8月的覆盆子已经没有6月的甜了。
“砍柴的时候在路边发现的,有草挡着没人发现,好多都熟烂了,我把好的都摘回来了。”
聂泳平还摘回来不少,手上的小布袋子满满一兜。
“你也来吃点,特别甜!”聂泳平给她递了一捧。
何淑画拦住他,“别,我就吃两颗就行,剩下的给我留着,我们拿去镇上卖了换钱!”
“………还有很多呢,今天大丰收,吃一点怎么了,拿着!”
聂泳平强硬地塞到何淑画手里,让她一定要吃完,不然她就把手上的这一袋子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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