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泳平也想放手一搏,买冰箱也是为了做更大的生意,所以钟泳平没意见。
看见女儿女婿这样,牛秀娥就是有意见也不说了,她不想凭白惹了两人不高兴。
于是何淑画二人去买了冰箱,花了快一千元,虽然钱花得多,但是他们很开心,喜气洋洋地看着工人帮他们安装好冰箱。
安装后冰箱后,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把糖水和菜放进冰箱里,又焦急地等了半小时,何淑画把糖水从冰箱里把糖水拿出来,手碰上碗的时候,冰凉的刺痛感让她一下子把手给缩回去了。
她眼睛一亮,知道成了。
这冰箱很给力!
她把糖水端出来,分成三份,让钟泳平和牛秀娥都试吃了一下,大家一起感受冰镇过后的糖水的美妙。
牛秀娥第一口试尝得小心翼翼的,她不敢吃,怕出什么事呢,但是反观她女儿女婿,一口吃得比一口快,她就也放下心结吃了,第一口就让她瞪大眼睛,冰凉舒爽的感觉,一下子从头舒服到了脚,太热的天气,来上一碗,一整天的心情都能好了。
她给出八个字评价,“冰冰凉凉,确实好吃!”
何淑画笑着,“这冰箱买得值得吧?”
牛秀娥点头。
1979年5月26日,钟元家买了冰箱。自从买了冰箱后,“元元糖水摊”的生意好到爆,店门口人多到阻碍交通,密密麻麻的看去全是人,只为了尝一口冰冰凉凉的糖水。
忙得实在没有办法,何淑画让她妈也来帮忙,帮她收钱。她和钟泳平两个人给客人装糖水,都忙不过来,更不要说,有时候他们还要去收拾桌子,这桌客人吃好了,下一桌客人要坐,就要提前收拾好前一桌留下的狼藉。
牛秀娥钱收到手软,这下她真的相信买冰箱是值得的了,这不,短短半小时,她就收了大概400元的巨款。
半小时400元,这是什么概念?要是以前,生意好要从早认认真真干到晚上,可是现在半小时就能拿这么多!牛秀娥看向女儿的侧脸,她现在由衷地佩服女儿的决定。
因为生意太好了,客人太多忙不过来,所以何淑画和钟泳平还有牛秀娥商量决定,招人帮他们干活。
“行!招人吧,我们自己也忙不过来,还不如招人,不过得招老实的。”关于招人的决定,牛秀娥是第一个同意。
“我觉得招对面学校的学生最好,如果没有的,那就招个下岗的,因为她会爱惜工作。”
糖水摊的好生意持续了半个月了,每天忙得牛秀娥连想外孙女的时间都没有,她在收钱的间隙和客人交流得知,来店里消费的客人,来自京北市的四面八方。
意思就是说,很多人是慕名而来的。
何淑画写了招人广告,贴在店门口,这个招聘广告,自然吸引了很多人前来询问,花了两天时间,何淑画考察好了一个航空大学的大二学生,叫陈松。这是恢复高考以来的第一届学生,能考上大学,非常之厉害。
何淑画听他说他在自己挣学费,肯定会好好干的,就已经决定要这个学生了。
因为他需要钱的同时,也爱惜学习,不止何淑画,钟泳平和牛秀娥也相信他会好好干的。
何淑画和钟泳平忙着生意,没顾得上在学校的钟元。所以等钟元结束外出学习,回到家,才发现家里买了个大冰箱。
“!!?”
什么时候买的?她怎么不知道?
何淑画:“买了有大半个月了,你一直在外出学习,所以不知道,原本我们还想送糖水到你学校给你呢,没想到进不去,学校阿姨说你们外出学习了,还没回来。”
“快来尝尝冰镇过的糖水,家里就差你没尝过了,就连大灰小灰都尝过了,它们也很爱吃,热了就要来上一碗。”
钟元恍然大悟。她只知道父母在航天大学和她学校中间买了个铺面做生意,不知道爸爸妈妈买了冰箱。
钟元尝了一口,确实好喝,喝下去感觉身上的燥热都少了几分。
“爱喝就再去装一碗。”
钟元摇头,“不喝了妈妈,我发现我有颗牙齿要掉了,怎么我老掉牙?”
白秀说是她要换牙了,不能吃太多甜的,不然长出来的牙齿是坏的。
“我不是已经换过牙齿了吗?怎么还要换?”她第一次换牙是4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告诉她这是换牙。
“哦?妈妈看看。”何淑画抬起女儿下巴,看她的牙齿,是一颗大牙,已经非常松了,松了一大半,看着只剩下一个角连着牙床的牙齿,何淑画冲女儿笑了笑,“妈妈帮你把牙齿给用手拔了?”
钟元摇头,连忙后退一步,“不要,白秀说这样用手拔会很痛的。”她以前的牙齿也是自己掉的,她不要让妈妈帮她拔。
“那行吧。”何淑画也不勉强她。
“这几天都去哪里学习呀?”她问女儿。
“老师带我们出去写生和玩去了。”钟元说。
“这么好?”她还以为女儿上的特训学校,要每天都在学习,杜绝玩耍。
钟元任由妈妈乱猜。事实上也确实是出去写生和游玩,但是也不全是玩,在玩的过程中,他们也要学习。老师总是突然指着某一处地方,就让他们算那处地方的经纬度位置,或者是让他们就地取材做实验,做得实验千奇百怪,最后失败了,老师就会说是考验你们的反应能力。
总之一部分人玩得也不是那么开心,在心里喷老师喷得欢乐。不过这对于钟元来说,相当开心。
她觉得老师很会玩。
快乐的时光总是易逝的,钟元一下午又长大了一岁,10岁了,到了两年前牛秀娥约定的时间,钟元10岁了,她就会回青桥镇。
但是如今,牛秀娥不是那么想回去了,她对于写信劝她说要北上来接她回去的儿子,不知道怎么回信。
她想继续留在京北市,但是家里的老头子还有儿子怎么办?总不能一直丢他们在家吧,尤其是老头子。
这两年里,牛秀娥都不曾回过家,就连过年也没回去过,就怕回去了就恋家,不想再出来了,两年来只和家里通过信,打过电话。
两边都割舍不下。
“淑画,泳平,你说我能不能叫你弟和你爸还有你几个侄子们他们来这里京北市?这改革开放里,在这里会比在老家机遇更多。”
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熟人在。大家互相照应着,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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