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看到她来,指了指九皇子,“楚楚,九皇子在这里受罚,看起来有些可怜,这样吧,你给他表演几个剑法,让九皇子见识一下我们缥缈宗的功夫。”
岑楚楚一头雾水:“哈?”
二长老见状,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他都这样子了,你就没有表示。”
岑楚楚扭头翻了一个白眼,她倒是想拿着剑劈一下,可是想了想后果就忍住了,这男人一条命换自己不值得。
不过她现在明白过来了,想到这里,冲着三长老和掌门叩礼,“最近弟子新学了一个剑法,请长老和掌门赐教。”
九皇子心中一慌,连忙求救,“温掌门,三长老!救救我。”
温玄道见状,说道:“我和三师叔就不看了,有二师叔指点就行。”
说完就和三长老直接走了,留下九皇子在原地瞠目结舌,想要向二长老求饶,又说不出口,二长老神情自在地朝他手边的木桶扔下一颗石子,溅起水花。
九皇子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凉了半截。
岑楚楚见状,一剑斩下,直接将他头上的木桶刺中,手腕微动,原先挡着眼帘的木桶部位被裁下了一截,此时九皇子好像戴了一顶木制的长耳头盔。
岑楚楚:“也请九皇子好好赏鉴一番。”
说完,就开始施展起剑法,招招都是蹭着九皇子,惹得手臂两边的水桶不停地抖,二长老见状,配合地往里面扔石头。
一炷香后,九皇子提着的两只水桶已经快塞满了石子,按理说早应该将水桶扔下了,偏偏他为了不丢脸,一直忍着,到了最后手臂都在颤抖。
二长老:“九皇子,你看清缥缈宗的武功了吗?”
九皇子嘴唇抖动,“我知道了。”
岑楚楚收招,二长老上前,将九皇子手臂的水桶接下,放到地上,然后拉着九皇子坐下,指着地上的水桶,“九皇子,一个水桶原先水是满的,可是若是有人在主人水桶中的水渐出时,不停地往里面加石头,你若是掌控在手中,可以发觉有人做了这事,若是放在一旁,永远看到的是一桶水,不知道下方早就堆满了石头,等到你渴的时候,或者需要救火时,才发现水没了,这点你明白吗?”
九皇子神色冷静下来,看向二长老,“二长老想要提醒我什么?”
二长老负手而立,面带笑意,“九皇子天生贵胄,天资聪慧,还用我提醒,此时远离京城,九皇子也可以看一下自己手中的水桶中有多少水。”
九皇子垂眸思索了片刻,抬起酸疼的手臂,对二长老拱手道:“多谢二长老提醒。”
看来缥缈宗对朝中局势也是十分关心,父皇对缥缈宗很是重视,他也应该端正态度。
等到九皇子离开后,二长老转身重新坐在了石凳上。
一旁的岑楚楚满脸纠结,“师叔,难不成我们缥缈宗也要插手储位之争。”
二长老倒了一杯凉茶,悠哉道:“不是哦!毕竟人家是皇子,无缘无故地折腾他一遭,总要找个说法,那些都是我胡编的。”
岑楚楚顿时满脸黑线,“师叔,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要拉上我。”
而且为什么要告诉她真相,就不能像九皇子那般随便胡诌一段。
宗门弟子说的没错,每当对二长老升起佩服之情时,就被他本人亲自打碎滤镜,自己拆自己的台。
二长老:“自然是要告知九皇子,咱们缥缈宗的弟子金贵着呢,没事别招惹。”
岑楚楚心累,之前她接到二长老的命令,就应该猜到没有好事。
……
这之后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就是踏雪阁那个挂了十二年的万金悬赏二长老头发的任务被人接了,而且踏雪阁也认了,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并且踏雪阁的阁主林恒还办了一个“赏发宴”,邀请武林同道共贺。
并且接任务的人也是有名有姓,乃是七星宫的少宫主月冷衡。
不少江湖人十分纳闷,疑惑月冷衡怎么和二长老结仇的,而且又是如何完成这项任务的。
根据在缥缈宗附近打探的江湖人汇报,那些日子二长老的脸成天黑着,至于头发,之前的半披半束变成了全束,还带了冠,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事情是真的。
至于宗门弟子则是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说二长老的头发被人剪了,他们是不信的,因为前些日子,二长老还是半披半束,发量和平时没啥差别,等到听到踏雪阁的消息后,二长老的发型才换了,似乎在告诉外人,他的头发确实被割了。
他们十分怀疑,是不是二长老缺钱,所以和七星宫的少宫主联合骗踏雪阁的钱。
缥缈宗主殿,掌门和长老们已经议事完毕,三长老看向旁边头戴玉冠的人,眼皮微跳,“你现在装是不是晚了?”
事情传出来后,他才将头发扎起来,之前年节时,前来缥缈宗拜年的人不少,当时他可不是这发型。
二长老不在乎道:“我这是给愿意相信的人做戏,再说这样,半假半真,才让人信服。”
去年他前往七星宫,帮忙调查了一些事情,处理了一些蛇虫鼠蚁,顺便揪出了一些人的尾巴,离开时,双方在酬劳方面起了分歧,七星宫那小子硬是让他留一撮头发,才将剩下的四万两黄金掏出来。
虽然心疼头发,可是为了不让汐璇失望,不让四万两黄金打水漂,二长老就留了一撮头发,前段时间月冷衡给他来信,说他将头发和马尾掺和在一起,将东西给了踏雪阁,换回了一万两黄金。
二长老:……
林恒那家伙是老糊涂了,马尾和头发都分不清吗?
林恒当然能分清马尾和头发,再说七星宫送过来的头发和马尾泾渭分明,马尾顶多算是头发的装饰,以七星宫的地位,他信这个头发是真的,而是消息传出去后,也没听见缥缈宗反驳,还听说二长老因为感到屈辱,将头发都扎起来了。
不过林恒有些好奇月冷衡如何割到二长老的头发的,真是英雄出少年,对比别人家的少宫主,再对比自己的儿子,林恒顿时觉得没眼看。
听到踏雪阁阁主的问题,月冷衡笑的如沐春风,“这头发是用五万两黄金买的。”
一旁的张护法嘴角微抽,低头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这话也没说错。
“啊?”林恒傻眼了。
他收回刚才的话,这人是个败家子。
为了报复二长老,花了五万两黄金买了对方一撮头发,然后再交给自己,就为了告知天下人,二长老的头发被人割了,丢脸了,他实在是不明白年轻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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