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管家将托盘的红布掀开,露出一排排银针。
虞笙神情微愣,骤而恢复正常,“居然是这样。”
虞汐璇连连点头,然后拿着银针往桌上的饭菜扎去,一盘菜一根银针,不到片刻,桌上的饭菜个个扎着一根银色的针,仿佛在上香一般。
虞汐璇等了片刻,然后将桌上的针一个个拿下来。
红烧鹿筋,正常!
清蒸黄鱼,正常!
芙蓉汤,正常!
……
芙蓉蛋羹,变黑!
魏管家倒吸一口气,似乎不相信,赶紧又拿了一根针试一下,还是黑色。
祁孤雁和虞笙也是一惊。
魏管家连忙将蛋羹撤下,检查了其他菜色,发现没有变黑后,长舒一口气,“还好提前验到了,否则害到庄主就危险了。”
虞汐璇幽幽道:“魏管家,我也挺危险的。”
魏管家连忙捂着嘴。
忽然虞汐璇捂住肚子,整个人蜷缩起来,一下子蹲在地上。
祁孤雁看到她这副模样,连忙跑到她跟前,担心道:“无双,你怎么了?”
虞汐璇背着虞笙,将他一把拽下来,在祁孤雁歪倒时,掐了他一下,语气痛苦,“祁兄,你……你怎么也这样了。啊!好疼。”
祁孤雁:……
他什么感受都没有,要不要 配合啊!
没等他犹豫,看到虞汐璇眸中的警告,连忙捂着肚子皱着眉头。
虞笙有些惊慌失措,为何就自己没事。
魏管家急的直跺脚,“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就喝了一杯酒,饭菜没动啊!酒!”
魏管家反应过来,连忙倒出来一杯酒,用银针一测,半截黑色爬上来,他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喊人将虞汐璇和祁孤雁扶下去,喊仇大夫去了。
片刻后,虞笙也被请到了花厅,仇大夫提着药箱过来,要给虞笙把脉。
虞笙担忧道:“这位大夫,请问祁庄主现在如何?为何我现在一点感受没有?”
仇大夫诊完脉后,说道:“老夫猜的没错,阁下放心,饭菜没问题,是魏管家大惊小怪了,庄主和蔺无双是先前游玩的时候吃错了菇子,简直是胡闹。”
虞笙诧异,“那为何酒水遇到银针会发黑?”
“你们喝的酒水中加了一些雄黄酒,所以会起反应,这点不用担心。”仇大夫解释道。
虞笙关切道:“祁庄主和蔺少侠现在如何了?”
仇大夫:“已经喝了药休息了,庄主休息前,说等到明天再招待虞公子。”
虞笙:“这就不用了,还请告诉祁庄主他们,一定要注意休息。”
仇大夫笑眯眯地点头。
……
等到他离开后,老沙进屋,两名护卫在一旁警戒。
虞笙躺在榻上,皙白的手不停地在阳光下晃动,看着地板上的影子,不禁笑出声。
老沙:“公子现在感觉如何?”
虞笙:“你不是听刚才那大夫说的吗?”
老沙眉间拢起大山,“公子觉得祁庄主他们信了你的身份吗?”
虞笙翻身,半趴在榻上,两指化作脚,追着前方的阳光,无论怎么行走,她和光的距离和身后的影子的距离永远没变过,透过阳光射下的光柱,院中的青竹挺拔玉立,如立云端,亦如那人般,自己永远不可触摸。
“信了如何,不信如何,我能做的只有这些。”虞笙满不在乎道。
老沙叹气:“总之还请公子保护好自己,大小姐会担心你的。”
虞笙嗤笑,“她,会吗?”
……
仇大夫来到祁孤雁的院子时,祁孤雁正在廊下看书,没看到虞汐璇。
仇大夫看了一圈,终于在一旁的梨树上看到人,没好气道:“你现在趴在那里,不怕被虞笙他们看到,知道你装病吗?”
虞汐璇闻着鼻端的花香,伸了一个懒腰,“现在不冷不热,还没有蚊虫,躺在梨树上既舒服,又有诗意,怎么不可以。对了,仇大夫,你去诊脉了,可以揭开谜底吧,那人是男是女。”
虽然她有五六成把握,可说不定又是一个姜天霖,这种情况下,就需要仇大夫出马了。
仇大夫将药箱放在地上,没好气道:“怎么?难不成你看上她了。”
虞汐璇从梨树上翻下来,阵阵梨花飘落,好似蝴蝶般,她理了理袍子上的褶皱,说道:“可不关我的事情,人家看上的是你家庄主,若是女子,估计所说的婚事,就是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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