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予怀开始思考下飞机之后怎样才不会被热死,以及如何才能不被那个楚家小公子当作傻子。
想破头也没想出个办法,他决定干脆睡觉。
睡到天荒地老就不知道尴尬两个字怎么写。不就是装吗?他可太熟了。
只要自己装得足够正经,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飞机落地,滑行。
楚和在一堆“XXTEL”的牌子里站了半个多小时。机场空调不太管用,他热得直冒汗,不住瞟显示屏。
明明这班早就播报已到达,他就是没等到“魏先生”出现,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一直说自己在洗手间。
楚和腹诽,难道这就是魏先生与异国土地亲密接触的方式?
又等了一会,出口处终于走来一个东方面孔。
楚和赶紧把手中al-Tavel的牌子挥了挥。对方也看到它,犹豫着走过来。
“魏先生好!我是楚和,之前跟你通话过。”
魏予怀完全忘记通话过这回事,客气地点头,“您好。”
人流突然往两边散了散,楚和这才看全来人:
毛衣扯了个大洞,袖子挽到胳膊肘,呢子裤腿被卷到小腿处,一边走一边掉,还露出一截黑袜子。因为高热,鸡心领口处沁出细汗;加绒皮鞋脱不掉,不伦不类地跟在脚上。
与之相对的是那张脸。温文,年轻,禁欲,有魅力。
还有点傻逼。
楚和尴尬地张张嘴,“呃,行为艺术?”
“为声张斯里兰卡的高温补贴做准备。”魏予怀板着脸,内心早就万马奔腾,但还是习惯性在陌生人面前保持矜持。
楚和:我怎么不知道科伦坡还有这种补贴?
如果没有昨天那通电话,楚和也不会觉得奇怪,毕竟带错衣服的旅客很多。但初印象摆在那,不管魏予怀如何拗不苟言笑的精英人设,楚和也只能想到软绵绵撒娇的小醉鬼。
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楚和仍旧笑得很甜,“希望你带了短袖。”
魏予怀面不改色说:“没事,不用。”
楚和:?
小向导这才从业一年,没见过这场面,“那个……明天升温啊!咱们真的不用先去商场吗?”
魏予怀默了两秒,食指和拇指夹住眼镜框,“也行,那走吧。”其实他热极了,拔脚就往外跑。
楚和挠头,“反了,车在左边。”
已经走到门口的人脚步稳健,昂首挺胸地,拐了个弯。
呢子裤腿随之落下来。
更热了。
魏予怀面上仍旧淡定,还不忘朝楚和点头示意,窃喜道,还行,彬彬有礼不苟言笑的面子保住了,没在老客户儿子那丢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