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处已经围了一圈人,正在那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
“嘿,我们来了两位新朋友。”楚和在这附近住了很久,跟邻居们都熟,“来自中国的魏先生,还有来自——”
“英国,yan。”蓝眼金发的小伙子把吉他往沙滩上一放,盘起腿,“刚刚在玩什么?”
“聊聊天、转转瓶子嘛。”Gaage是他们的带队导游,适时出来调节气氛,“楚,带魏先生加入我们啊!”
楚和便拉着魏予怀坐下。
酒瓶在一堆人之间转来转去,最终停在yan的方向,准确说是yan和魏予怀之间。俩人推托了一下,yan才站起来,“好吧,轮到我。”
大家起哄着吹口哨,一边拍着垫布,一边甩衣服。
“想听歌!”“说说为什么来吧!”“跟你一起那位美丽女士为什么不来?”
yan笑着比个停的手势,“我跟那位女士是旅途中偶遇,可惜我们刚刚吵了一架。她现在在棚里和海龟说话,请允许我唱一首歌献给她。”
吉他一背,yan指尖划过弦,轻轻唱:
Tgegttasaygdbye,
Ftese
(虽然我们必须要在夏天告别)
Dalng,seyts,
(宝贝我向你保证)
''llsendyallylve,
Eveydaynalette,
(我会每天把爱写进信里)
Sealedtakss
(以吻封笺)
一圈人的欢呼声让那位法国女士探头出来看。
昏黄的火光下,英国人与法国人在海滩上接吻,斯里兰卡人和中国人在一旁鼓掌。
都说夜晚会让人矫情。楚和听着歌,突然想起自己大学时的很多跟朋友的约定,什么几年后在哪里相遇,什么过了多少年还一起去爬山看日出,全都是扯淡。还不如早早约定,说散就散。
他的世界里,当下行乐、美人美景比永恒重要得多。
但魏予怀眨巴两下金丝框下的眼睛,“这首歌好奇怪。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为什么要既爱着、又分开?”
楚和解释道:“这很正常吧。比如,你在旅途上有段艳遇,但你俩又不可能一起回国。那就享受路上的日子啊,为什么要浪费旅途?”
“艳遇?我现在能说上话的雄性动物,除了猕猴就只有你。”魏予怀换了个盘腿坐的姿势,问,“不过,你就没遇到过什么很想走一辈子的人?”
“没有,”楚和拿出少有的认真模样,“你可能不知道,我学画画。漂泊能给人灵感,至于一辈子……嗐,我不喜欢思考这种事。毕竟,我们的感情又得不到多少承认,总归是没有明天的。与其想那么远,不如多把握美人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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