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甚至能跟魏予怀坐在火车餐厅里,继续共进下午茶。
来自不同国家的人聚在这儿,天南海北地聊着。唯有魏予怀兴致缺缺,仿佛那场SA把好心情都整没了似的。
楚和敏锐察觉出身边人的低气压,叉子敲敲面前的盘子:“你咋了这是?是你调戏的我,怎么你还在这闷闷不乐呢?”
“没有闷闷不乐,跟你没关系。”魏予怀明显情绪不对。
楚和一下子乱了,双手撑到桌上,着急忙慌地去触碰魏予怀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心脏还好吗?”
这个动作着实亲密,但魏予怀也没躲,只是摇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了?”
魏予怀这才警惕地环顾四周,随机猫着腰,躲到楚和的身后:“我好像看到前公司的人了。”
“啊?”楚和左右张望了一圈,“哪里?”
“刚刚从窗外走过去,大家都提着行李箱。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魏予怀把餐巾一齐收到桌子下面,摆出只有楚和一人用餐的样子。
“看错了吧?”楚和说,“中国跟锡兰可是隔了一个印度洋呢。”
话虽这么说,楚和还是把魏予怀藏到身后。虽然他这体型根本挡不住。
魏予怀虽看不真切,但就是提不起兴趣。他像个大型猫科动物,扒在楚和的T恤上好一会,等窗外人走了才放开衣服,“我饱啦。去酒吧需要预约吗?”
“不需要,”楚和也匆匆放下刀叉,摘下胸巾往酒店跑,“我跟你一起去。”
临近圣诞节,酒吧外面围起圣诞树和灯带,还有几个红衣服的酒保端着盘子来来回回。下午人不多,俩人在吧台前随便坐下。
楚和感受到魏予怀这天兴致不高,于是特意给人点了杯椰子酒,特意要了跟吸管插在杯子里,“喏,甜的。也许能让你心情好一点。”
“我没有心情不好……”
“怀啊,你眉毛都快皱成川了,”楚和翻了个白眼,“而且平时我说话你都会怼回来,但今天很听话。”
魏予怀在国内可不敢这么爱抬杠。只能说这一路他确实随心所欲,也确实爽。
“合着你喜欢被我怼呀?”魏予怀托着杯脚一饮而尽,“口味还挺重呢。”
喝得太快,楚和没能拦住,“这虽然是椰子酒但也有三十四度。你喝这么快,可别指望醉了以后我会扶你。”
“才三十四度,你不要瞧不起我!”魏予怀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他在职场几年,虽然经常出去应酬锻炼出一些酒量,但次次都不必跟人家拼,因此也谈不上多能喝。而且,人醉不醉,有时跟酒量关系不大,反倒是心境很重要。
楚和问:“我看你从吃饭开始就不高兴。怎么了?因为你那些同事?”
魏予怀一下下敲着杯沿,“也不光是因为他们吧,”
说着,他把吸管拿出来,刚刚伸到唇边,又滚了滚喉结,吸管被捏得扁扁,果断扔进垃圾桶里,像是在跟自己的欲做抗争,“只是刚刚想起来,今天好像是我生日。”
“你生日啊?!”楚和跳下椅子,赶忙确认了一下报名信息,果然,12月生人,“你咋才发现呢?都过零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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