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区的灯熄灭了大半。海鸥盘旋着冲进水里,月影被海浪捣碎。
楚和在前面走着,微微侧身拉着魏予怀的手,脚尖在沙滩上一下下踢着沙子。
魏予怀也学他,一边乖乖地被牵着,一边抬脚把黄沙扬得老高。
楚和看他这副样子觉得着实有趣,笑道:“你刚刚怎么跟Gaage那么激动?”
“你说为什么?他要跟你搭伙过日子!”魏予怀更激动了。
年轻人这是吃醋了?
楚和笑着摇摇头,脚继续在地上画沙子。
他走得快,一溜烟蹦到前头去,只留给魏予怀一个串脚印。
魏予怀看他情绪不明,开始嘀咕:完了,是不是控制欲太强了?是不是黏到人家烦了?
“楚和,”忙着自我控诉的人赶忙改了称呼,一边走一边咕哝,撞到身前人,吃痛地摸摸下巴,“你是不是……”
楚和早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不是。”
“嗯?”
“我喜欢你这样。”楚和回撤几步,转身扑进魏予怀的怀里,仰头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吃醋的时候特别好玩儿。”
魏予怀快被胸前的温度热化了。毛绒绒的头发,蹭得人心痒痒。
“刚刚是Gaage搁那嘴炮呢,他直得不能再直了。”楚和解释,“不过,我以后会注意聊天尺度的。”
魏予怀慌忙摆手:“不不,我没有要干涉你的意思。”
楚和笑了,窝在魏予怀臂弯里。
两个人抱着回帐篷。薄薄一层布隔绝不了夜里的凉气,海风一吹,穿着短袖的魏予怀就打了两个喷嚏。好在他带了外套,自己披上前不忘记给楚和也垫上,“沙滩上阴凉,你别冻着脊椎。”
“谢谢啊……”楚和的回答比平时客气一百倍。
平时在外头怎么说骚话都没事,轮到真孤男寡男关上门,反倒矫情起来。俩人的睡袋是独立的,但楚和就想使坏,特意扎了个小帐篷,让他们能隔得很近。
魏予怀抠着身下的沙子。帐篷底薄,沙块硌人。
“你睡了没?”魏予怀拎着睡袋,往楚和那边蹭,“我睡不着。”
楚和嗤嗤低笑两声,也不戳穿他的小心思,“那我陪你聊天?”还特意用很勾人的语气补充道:“不过沙子传声,咱得……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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