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你知道。”魏予怀说,“哎,他说他之前还接受过一家媒体的采访呢,你瞧过没?”
“我不知道啊……”
魏予怀撅撅嘴,“你们咋这么不熟?我特意去找了报纸,拍给你看啊。”
镜头那边细细簌簌的,应该在找东西。没一会,采访文字版被发过来。
楚和很快扫了一遍,敏锐地找到自己的名字:
[问:听说您的爱徒最近在对您传授的技法进行改动,而您把他转到了其他导师名下,是不满意他的做法吗?请问您如何评价?]
[答:国步未安风雅薄,可能高尚掞天才。]
楚和盯着那两行字,眼眶忽然湿了。
老先生不会直白地夸人,这两句话,算是对青年人最过分的褒奖。
魏予怀趴着,头发乱糟糟的,嘴唇无意撅起来,“瞧,他真的挺喜欢你。谷老师最近还在找评论报社,要帮你骂那些乱嚼舌根的媒体人呢。”
楚和跟喝了一大口热腾腾加糖的奶茶一样,又甜又暖,也不管对面是嘴瘾还是索吻,一律打成后者处理,朝镜头啵了一口,“谢谢咱们家小怀怀。”
咦惹,真恶心。
这就是热恋期的小情侣吗?楚和自己把自己酸掉一层皮。
“呀?你咋这样呢,”魏予怀被这一声搞得清醒了些,睁大眼睛,脸红红的,“害羞。”
楚和憋着笑,隔空挼那卷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行了行了,赶紧起床上班。”
话虽这么说,但楚和没急着挂电话,就这么开着视频、各自起床收拾。因为俩人总觉得,这样会给人一种错觉,认为对方就在自己身边,过着平淡又温馨的小日子。
并且,早起换衣服这个档口也很方便魏予怀不干人事。
“哎你别挡镜头啊!”魏予怀还在刷牙,看到屏幕黑了,立马抗议,“让我看看嘛。”
“闹人精。”楚和半佯怒半嗔怪地把镜头露出来,大大方方在魏予怀面前脱下上衣。
魏予怀连连点头,“这就对了嘛。你哪儿我没见过?”
楚和光着上半身,正在衣柜里找出门要穿的衣服,听到这句话,转身朝对面竖了个中指。
“那你倒是来啊。”光听魏予怀的语气,听不出是开玩笑还是真委屈,于是楚和凑近细看他的表情,发现他刘海低低垂着,让眼睛都变得晦暗不明,“楚老师,咱们现在,异地的时间比在一起的时间都要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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