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以沫一愣,随即笑道,“怎么可能?”
虽然金允很细心很漂亮,就好像邻家哥哥一样,可是天知道,她在玉衡那几年,连人家手都没有碰过,而且金允也是个正人君子,对她从来没有过任何逾越的举动。
怎么宫抉突然问起这个?
听到宫以沫毫不犹豫的回答,宫抉忍不住笑了,不同方才那样咄咄逼人,暗含威胁的笑,此时他一笑清风霁月,却带着一丝愉悦与缱绻。
在桌子底下,他的手轻轻在宫以沫手心勾画,低声道。
“金允他说他喜欢你,想娶你。”
“这不可能!”
宫以沫想都没想就这样说了,毕竟当初她不下三次问金允这个问题,他当时都是说不喜欢的,所以她也一直放心的将他当做大哥哥看待。
宫抉微微挑眉。
“方才父皇差一点就答应了,皇姐……若是你顾及与金允相熟下不了手,我,很愿意代劳。”
他这话说的是认真的,若不是宫以沫不喜欢别人不顾她的意愿插手她的事,他真想立刻将金允赶回玉衡,再也不想看到他!
宫以沫讪笑着连连摆手,“你肯定听错了……”可瞥见宫抉神情冷清,不似在开玩笑,她咽了咽口水,“你……你别插手,我我自己能解决。”
宫抉眯着眼笑了,“最好如此。”
他真的很愿意出手啊,只是他出手,金允是什么下场,什么心情回去的,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
看着宫以沫和宫抉相谈甚欢,宫澈手中的酒杯,差一点被捏碎,这时,他扭头,似想到什么一般,对宫以沫道。
“沫儿,说起大运河封土大典,父皇有意让你做祭天圣女,为天下祈福。”
宫以沫回头闻言,登时一个头两个大,“随便找个女人不就行了,父皇那么多女儿,干嘛非要我不可啊……”
她手扶了扶头上的头冠,还好她一头青丝且密且长,不然还要戴假发才能插得住那么多发簪了。
几乎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宫澈心里一暖,不由笑了,“你啊,这是荣誉,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倒好,竟然还想往外推。”
宫以沫瘪了瘪嘴,这古人就是这点不好,什么事都想弄个仪式,昭告天下。
“大运河的名字是你取的,所以这件事,只有你做才最为合适。”
宫澈眼里满满宠溺的说道。
宫以沫点点头,“罢了,只希望父皇看在我‘日夜操劳’的份上,仪式能从简一点……”
她微微嘟着嘴,因为那根本不可能!
宫抉听着他们说话,却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在桌子底下,专心致志的去玩宫以沫的手指。
想做皇姐的男人,一定不能抓得太紧,太紧,她会想逃,但是也不能太松,一松,她就会打回原形,专心致志的做缩头乌龟。
真是懊恼啊……他的皇姐棘手的程度,可以说是他此生遇到的最大的难题。
晚宴就在这种万分“和谐”的氛围中结束了,而宫以沫正准备出宫时,被皇后留了下来。
皇后找她只怕只是个借口,关键,只怕还是想问问她的意思吧,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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