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他们做了不是一件两件了。
没人敢为此声辩,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是无数人。
我也想做些什么,满脑子的恶念与犯罪因子,每日每夜侵蚀着我的理智。
恨到深处的时候,杀人的心都有了。
陈念来的时候,满屋子的酒气,我是个成年人了的确不应该用喝酒来发泄,但我实在难受,除了酒精麻痹我再找不到发泄的方式了。
她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我酒已经醒了,她看着我眼睛红了一圈。
我这些天都待家里,窗帘也没拉开过,一点光都不见。
“秦老师特别担心你”
秦未寄这些天打没打电话我不知道,我连手机扔在了哪里都不知道,可能丢在那晚去找江陵的路上了。
我哑着声音,伸手点了一支烟,往床上靠了靠,“你回秦哥一个电话就说我没事,爷爷刚走别让他为我分心”
我伸手打了几次火都没打着,我自认为以前是个很优雅的人,抽烟的时候总是食指和中指衔住,慢条斯理。
可我现在,用拇指和食指夹着一根烟,打不着火的时候皱着眉头,终于打着了的时候点了烟把打火机扔到了一边。
优雅真不算什么。
陈念想上前来抽走我手里的烟,但看我的眼神冰冷,没敢上前。
“今天是江陵的葬礼。”
我没说话,江陵的葬礼我是让陈念帮着他爸妈办的,我没有参与,圈里人都传我和江陵面和心不和。
不然最好的朋友死了,没见我掉过眼泪,也没见我发过任何悼文,网友都来指责我。
我无所谓,我也不怕他们。
“你去吗?”
我不想去,但我还是快速的抽完一支烟,捻灭了烟头,“去。”
我站了起来,脚下一个踉跄,陈念伸手扶住了我,宿醉后眩晕感令我有些作呕。
“吃了早饭再过去吧?”
我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江陵的猫呢?”
“你那天让我去接猫,我看你状态不好就先放到我家了。”
我抿了抿唇,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送过来吧,我照顾它。”
“你不是怕猫吗,能行吗?”
“我不怕。”
陈念没再说话。
葬礼上的人很多,几乎一半圈里的人都去了,这些人在江陵生前没为他说过一句话,现在却跑来吊唁缅怀,有些讽刺。
我无暇顾及他们,也没有凑上前去,站在一处角落里。
我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几日未见光的我握着黑色的伞柄骨骼分明,白的发光。
我环视了一圈,整个葬礼上没有一家媒体,除了周吝应该没人做得到,但他没出席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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