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房子再怎么涨,估计也不至于卖到两万块钱吧?所以说,这么做,老三肯定吃亏。
“爹,妈,那既然是你俩都商议好了,我们也没啥意见。
老三离着近,日常也都是老三照顾爹妈,本身就是老三吃亏。
我们这些人离着远,工作又忙,一年到头的也回不来几次,确实照顾不到。”
许世先是长子,这话当然得他先开口。
“真要是让爹妈搬到我们那儿吧,唉,县里那地方小,窄窄巴巴的。
我怕爹过去一看,心里透不过气儿。”许世先叹了口气。
县城里人口多地方小,居住条件跟农村比起来差远了。
要是许家这房子,放到县里的话,绝对了不得。
“那就照着爹妈说的办?
反正咱以后,该给的还得给,也不能说爹妈把房子卖了,手里有了钱,咱就不管了,对吧?”
只要别让他们出两万块钱,也别让老人搬到他们家,爱咋地就咋地吧。
左右出钱的是老三,以后出力的也是老三,他们就是每个月给点儿生活费,一年回来几趟看看,这样最好,都省心。
许世德、许世祥俩人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儿,让他们拿钱肯定拿不出来,让他们接了爹妈过去住,也不方便。
那能咋办?就是个房子,别说是顶天卖一千五,就算是卖一万五,哥五个一人还能分到多少?
老三既然愿意,那他就出钱呗,谁还跟他抢是咋地?
“行,那就这样吧,照着咱爹说的办。”这俩也同意了。
许世安如今学会了一招,就是不管啥时候,少说话别胡乱表态。
话说越多错越多,老老实实不吭声儿,少说少错。
所以刚才他一句话都没说,那兄弟几个爱说啥说去。
不过这会儿轮到他表态了,他也不肯多说几个字儿。“爹看着办就行,我没意见。”
“那行,老四,给你纸笔,你来写。
老三,你去把左邻右舍叫过来,让他们当个见证,咱趁着都在,把这事儿先落实了。”
许成厚发话,给儿子们安排活。
许世彦赶紧出去,把东头和南面的两家邻居找了过来。
北头是烈士墓,西边是道,道那头年后就要拆了建参市,所以这四邻其实只有两家。
别管几家,有人做见证就行。
这边许世德写了房屋买卖契约,许成厚跟许世彦父子两个在上头写了名字按了手印。
然后邻居也都签字按手印,这就算成了。
房屋买卖契约,一式两份,许成厚和许世彦各拿一份。
写了契约,谢过了邻居,许成厚跟人家说,改天请人家喝酒答谢。
对方自然要客气一番,平日里也没少麻烦许家,他们还天天晚上来看电视呢,这么点儿事哪值当谢不谢的?
赶着年根儿了,都忙,邻居也没在许家久留,急忙走了。
等邻居走了,许成厚又让许世德另外写一份协议,还是养老的。
不管有没有这房子,那兄弟几个该尽的赡养义务必须尽到,每个月的钱不能少了,粮食太麻烦可以不要。
以后老两口有个啥病啊灾的,这几个也不能不靠前儿。
跟上一次的协议相比,也就差个房子,其他没啥。
这回也不用再找谁当见证了,父子六个都在协议上按了手印儿,许成厚让周桂兰把协议收起来。
这么一耽误,时候就不早了。
下午本来就没有回县里的客车,去仙人桥的火车也过点儿了。
那能怎么办?就算许世彦家里有汽车,一个是许世彦还没学会,另一个是那车也坐不开这么多人,所以众人只能在这边多住一晚了。
第二天早晨,许世先、许世祥两家,准备坐七点半从东岗发抚松的客车回县里。
许世德一家,则是要赶八点四十那趟火车。
许成厚和周桂兰老两口,给三个儿子家,都准备了好多东西。
枣馒头、粘火勺、猪肉等等,装了大半编织袋,比他们拿回来的还多。
许成厚还单独给许世先,装了点儿白菜、酸菜啥的。
县城没有菜园,吃啥都得买,带点儿回去不就省的买了么?
“这些东西带回去吧,多少再添置点儿东西,过年也就差不多了。”
不看儿子儿媳,还得看孙子孙女呢,好不容易回来,不能让她们空着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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