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去忙得也顾不上多转悠。
再说咱家现在也不缺啥,所以就没买那些乱七八糟的,只挑了几样金首饰。
妈,这个耳坠子和金镏子你戴。”许世彦把盒子推到了周桂兰跟前儿。
耳坠子自然就是耳环,金耳环样式很简单,就是个麻花圈儿,末端扣在一起。
金镏子,是本地土话,实际上就是金戒指。
如今这时候的金首饰,款式没有太多花样儿。
那金戒指就是普通的双马镫,但是克数不低,有四点几克。
盒子一打开,露出里面金灿灿的首饰,周桂兰立时眉开眼笑。
女人嘛,上到八十下到十八,见了金首饰不喜欢的,估计没几个。
“你看看你,花这些钱干啥?这玩意儿死老贵的。”
如今这时候,黄金价格大概是六七十块钱一克,跟后世比起来好像不贵。
实际上,要是跟日常花用比起来,那也不少了,现在工人工资才多少啊?
“贵啥?几斤红货的价钱。”许世彦就笑。
“你以前不是总念叨,你嫁给我爹的时候,聘礼里头就一根银簪子、一对儿银手镯,从来没见过金首饰啥样么?
这回耳坠子和金镏子都有了,你就可劲儿戴。
等以后我有机会再出去,再给你买个金镯子。”
周桂兰嫁给许成厚的时候,许家已经没落了,拿不出啥像样儿的聘礼,有两样银首饰都算很不错。
如今生活好了,许世彦就想弥补一下老妈当年的遗憾。
“就是,你儿子有能耐有本事,给你买的金首饰,该戴就戴。”
那头,许成厚咳嗽一声,示意老妻把首饰戴上。
周桂兰扎了耳眼儿,可是多少年都没戴耳环,快长死了,不能直接戴,得用东西重新通开才行。
那金戒指都是活口的,可以调节圈口。
为了防止戒指腿儿刮东西,一般要用红线缠一下,之后才能戴。
所以周桂兰把金戒指戴在手上试了试,调整了大小之后,就摘下来又放到了盒子里。
“等明天白天,我找根红线,好好缠一下再戴。
这耳朵眼儿啊,也得找笤帚糜子啥的,重新捅开才行。”
反正东西买了也送了,老妈戴不戴的,许世彦就不管了。
两口子在这边又说了几句话,然后才起身离开,回自家去。
刚到家,许海源就说,他干爸来电话了。
许海源的干爸,自然说的是郭守业。
许世彦一听,立刻给郭守业打电话。
“哥,你不是应该参加庆功宴么?咋有工夫给我打电话啊?”
电话接通,许世彦就在电话里调侃郭守业。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都到松江河了,你撇下你哥我,自己跑回家了。
好家伙,中午我差点儿让那些人给灌趴下。
要不是我们局长发话,我今晚上都别想爬起来。”郭守业在电话里抱怨。
许世彦一听就笑,他就怕这样,所以才跑的呢。
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喝了,还是消停回家最好。
“那个,我给你打电话呢,是给你提个醒儿啊,有人开始惦记咱的饮料厂了。”
郭守业不过是开玩笑,实际上他打电话是有正经事。
许世彦一愣,“惦记咱饮料厂?呵呵,胃口不小啊。
哥,你说说是谁?别告诉我,是泉阳那头啊。”
许世彦琢磨了一下,目前全县已经申报的矿泉水、饮料厂,大概有三四家。
但是除了泉阳那个已经建成投产之外,其他的还在建厂呢。
如果说有人惦记,那也就泉阳那头了。
“猜的挺准啊,就是那边。
省里那个饮料厂,通过省林业部门,跟我们局打听。
问咱那厂子一年能有多少销售额,产量怎么样。
这一次创汇一百多万,那么多订单能不能按时完成,要是完成订单有难度的话,兄弟单位可以帮帮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