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县里、市里领导等着呢,他这平头百姓算个啥?
“大叔、大婶,要是按我心意,咋地也得留你们搁家里住个十天半月的。
你说咱昨天见面,今天就要走,实在是没亲香够。
可我也看出来了,弟弟们都有正事儿,耽误不得。
叔、婶子,往后得空了,再回来热闹热闹。”
“好,好,以后有空,再回来,再回来。”许成厚连连点头。
既然要走,那肯定要挨家挨户跟人家说一声儿,石家沟这几户人家一听说,都挺舍不得。
正好许世彦想起来,他带着相机来的。
赶紧拿出来相机,给许世全夫妻,还有这些老邻居们,都拍了合照。
然后许世彦兄弟几个,还跟许世全也合照了一张。
“哥,等着我回去,把相片洗出来,给你邮过来啊。”
许世彦拍完照片,把相机放包里,跟许世全说。
“好,好,兄弟,往后有机会就常回来,这头也是家。”
许世全跟许世先等人挨个儿握了手,依依不舍的说道。
众人就此分别,许世全夫妻,还有一众老邻居,跟着许家众人直到石家沟沟口。
亲眼看着许世彦等人上车走了,这才各自回去。
许世彦等人调头开车直奔青山沟乡,再从青山沟乡转向青山湖。
别看许成厚虽然离开这些年了,对这边倒是记得还挺清楚。
路上给许世彦指路,倒是挺顺利的就到了地方。
“现在都叫青山湖了,我们那时候管这儿叫吊水湖。”
许成厚从车上下来,给孩子们讲故事。
“这地方以前可神了,老辈儿人说,这湖里住着不知道啥精怪。
有的说是个大老鳖,能行云布雨呢。”
许成厚在孙子的搀扶下,慢慢往里边走,一边走,一边给孙子们讲本地人流传了好些年的故事。
“早些年,这边儿开春的时候经常干旱不下雨。
各村就赶紧商议,先把地种上,然后备好了三牲酒礼,来这湖边求雨。
求雨的时候,各村都出人,抬着三牲酒礼,备好一个大花瓶,三步一叩头的往这儿来。
到了湖边,摆上供品,又唱又跳一番,然后从湖里捞一只小老鳖。
不大点儿,跟铜钱差不多大,装到那个花瓶里头,抬着往回走。”
“刚从湖边走的时候,天上就一小块儿云彩,就跟花瓶里那小老鳖差不多。
走着走着,哎,就跟磨盘差不多了,再走一会儿,就跟一铺炕差不离。
紧走慢走的,离着家还有个十里八里路呢,就开始掉雨点儿。
不等大家伙儿走到家呢,大雨点子就拍下来了,到家个个儿都湿透了。”
“这一下雨就下三天,三天之后,各村再组织人,抬着那花瓶,把小老鳖送回去。
这就行了,这一春天风调雨顺,保证旱不着。”
许成厚说的可玄乎了,孩子们全都听的入迷,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爷爷,这是你亲眼见着的么?那时候你也去求雨了么?”许海清一脸好奇的问。
“没有,我那时候年头荒乱,东北王、鬼子、满洲国,兵荒马乱的都打仗。
家家户户都是勉强过日子,谁还能备得起三牲去求雨啊?”许成厚摇摇头,叹气道。
“唉,还以为爷爷亲眼见过呢。”
孩子们一听,都泄气了,说的那么玄乎,闹了半天都是老辈人传说的,没人亲眼见过。
“你爷爷没骗你们,老辈人确实都这么说的。
咱还没搬走的时候,青山沟小学一到春夏就组织孩子来这边郊游。
那些孩子淘气,看见有老鳖在岸边儿晒盖,就拿石头砸。
反正哪回来郊游,保管都下雨挨浇,回回都跑不了。”
那边,周桂兰也开口说话了,替自家老头子作证,这不是他们瞎编,老辈人就是这么说的。
“我就不信,等会儿要是我遇上小老鳖了,我就逮一个,我看他下不下雨?”
许海涛撇撇嘴,啥啊,这就是民间故事,编了糊弄小孩的,他才不信呢。
“切,你得能遇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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