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要毁容了?
眉骨离眼睛非常近,更何况这集装箱的铁片里面的蜡和油脂都在,生怕会感染到眼球。廖岑川万般自责,可是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谢霖送进医院。
“谢霖,谢霖你忍一忍,我送你去医院。”廖岑川心急如焚,他出声安抚着谢霖的情绪,可是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甚至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今天要带谢霖来工厂,如果不是他,谢霖今天也不会被铁片划伤。
眼泪就没有停止过,谢霖哭的声音都发颤,内心早就崩溃了。他害怕的扯住廖岑川的袖子,“我会毁容吗?”
廖岑川的手突然一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谢霖。他不忍心的看着谢霖的那块皮肤,伤口很长皮肤外翻渗着深红色的血,里面似乎还有铁片残渣。
但廖岑川为了让谢霖安心,还是撒了谎,“别瞎说,不会的。”
谢霖痛苦的哭声让廖岑川心脏都跟着揪起来,这不过就是短短五分钟的事情,谢霖却受了这无妄之灾。
“别哭,别哭了霖霖。不要乱想,如果你毁容了我会负责,我会照顾你一辈子。霖霖,别想了,我们到医院再说。”廖岑川柔声的安慰着,心疼不已。
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看到谢霖受伤,那鲜红的血液刺激的他眼球发胀,心脏被提了起来,紧张和心疼一直环绕在他的心头。
谢霖现在根本听不去其他的话,他刚二十四岁,全身上下最满意的地方就是他的外貌,难道这都要夺走吗?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
工厂的老板听到爆炸的声音赶紧跑了出来,看到了廖岑川横抱着已经疼昏过去的谢霖,顿时心脏一抖,知道是出事了。
“集装箱告诉过你们多少遍要定期清理,为什么就是不查!现在出了问题,从你们工资里扣钱!”工厂老板在背后数落着这帮偷懒的员工,刚刚车厢内的集装箱爆炸时他们就没有在,躲过这一劫。
“不用扣钱。”廖岑川的声音寒冷的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你们也不会再开下去了。”
谁伤了他的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会遭受代价。
工厂老板倒吸一口凉气,刚要开口廖岑川抱着谢霖早就没了踪影。
廖岑川开车马不停蹄的将谢霖送到医院,医生很快就将谢霖推进了手术室。
铁片和皮肤接触容易发炎,更何况碎的铁片很可能在伤口有残留。再加上伤口很大,极其有可能留有疤痕。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廖岑川颓丧的坐在地上。静静地等待谢霖手术结束,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谢霖真实情况……
都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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