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春晚已经进行到了一半,某艺前校草走上舞台开始演小品。而看着手机屏幕上身材开始走形的中年男人,宋书文忍不住瞥了一眼身边还在吃饭的黎宇青,心说这货以后不会也变成这样吧。
好在黎宇青没注意宋书文的眼神,他又吃了一口菜,忽然道:“好像差点意思……”
宋书文接道:“想喝酒?”
“对!”黎宇青笑了:“有酒么?”
宋书文盯着黎宇青看了半天,今天的黎宇青打扮怎么看都是个乖孩子,他不确定地问:“你能喝?”
“都过年了,就喝点呗。”
“那就喝!”
宋书文把之前没喝成的酒翻了出来,把家里唯一的杯子让给黎宇青,自己拿了个小碗先对付着,随后跟黎宇青碰了一下。但没想到“干杯”之后黎宇青却跟他换了酒具,抢过他的小碗,一仰头将碗里的高度白酒一口闷了,热辣的酒液顿时像把烧红的刀子一样直达肠胃。
这场面彻底把宋书文看呆了,尤其是他发现黎宇青一口闷掉一碗酒之后竟然面不改色,压根儿没有上头的迹象,只是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像是要直接看到人心里去一样。
黎宇青看着他乐了,一碗酒下肚,话明显多了不少:
“我挺小的时候,我爸就拿筷子头沾酒逗我,酒量是从小练出来的。后来上大学,我们寝室另几个是练蒙古舞的,我跟他们一喝能喝一宿,这点酒算啥。”
宋书文愣了半天才道:“你实话实说,你能喝多少?”
黎宇青这眨了眨眼:“你手上这瓶白的全喝完之后,应该还能再喝半箱啤的。”
宋书文咋舌,干这行的难免遇到要陪酒的场合,他一直觉得自己的酒量算是挺可以的,一个人喝倒两个根本不是问题,但碰上黎宇青这样的酒场猛将也只能甘拜下风。
“对了,你周导说《江城码头》要加紧做后期,到时候有可能要去国外的电影节参展,你也会去吗?”宋书文想起来问。
“我这边有点费劲,《江城码头》做完后期之后怎么也得四五月了,那时候我肯定进别的组了。我就是个十八线糊咖,能有戏拍有钱赚就不错了,哪敢跟别的剧组请假。但飞凰那边肯定能准你假,你到时候也能跟着出国长长见识,挺好的。”
说到这里,宋书文倒是想起了周源山,据说他为了把后期做好,将自己的车也抵押出去了,看来真的是破釜沉舟,将一切都押在这部电影上了。
他不由得说道:“周导这次也是把所有身家都押上了,你要是跟他一起电影节,一定要好好表现。”
黎宇青呆愣了片刻,接着无奈道:“我都不知道电影节是啥样的,我该怎么表现?”
这问题倒是把宋书文也难倒了,他这么个十八线糊咖上哪去了解电影节,只能连蒙带猜道:“好像先是报名,然后接下来的几天专门用来放映参赛影片,最后就是去颁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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