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蕴将盘里最后一块培根吞下,擦了擦嘴:“刚走。”
“他吃了吗?”
“吃了。”
沈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住在一起两个月以来,齐警宇还是头一次没给他准备早餐。这么久,两人没吵过架,也没闹过矛盾,相处比较融洽自在,沈渝也已经渐渐习惯了和齐警宇一起生活。面对突如其来,还是他导致的冷战,沈渝一时难以接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希望家长的情绪影响到孩子一天的心情,沈渝简单交代了两句就空着肚子出了门。
他们住的小区位于繁华区,沈渝准备坐出租车去公司和随行的工作人员回合。
大概是星期一,赶着上班上学的人比较多,以前招招手就有车停下的路口,沈渝站了好几分钟都没看到一辆空车。幸好他有先见之明,余了一个小时,时间还早,并不着急。
又过了几分钟,还没招到车的沈渝站在行李箱旁有点后悔,还是应该让经纪人派车来接他。原计划是齐警宇开车送他去公司,可谁也没想到他会临时惹齐警宇不开心,话也不说就走了。
就在沈渝低着头踢小石子闹别扭抱怨齐警宇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时候,一辆黑色越野停在他面前,鸣了两声笛。
沈渝抬起头,看到不是出租车,皱了皱眉,不耐烦地罢手,示意它开走。等车的这段时间,已经有好几辆冒充出租车的私家车停在他面前问他走不走。沈渝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从不坐这种黑车,因为当年他父母车祸去世就是坐的这种没有营业执照的私家车。
黑越野像是没看懂沈渝手势一样,跟着他缓缓挪动。
沈渝回头见它还在,停下脚步,不快地说:“我不坐。”
这时,贴着防偷窥薄膜的车窗摇下,露出坐在驾驶座上的人的脸。
沈渝一惊,别过脸,话里带着点赌气的意味:“齐警宇,你不是上班去了吗?怎么还在这?”
“专门调了班等你一起,居然不等我就走了,”齐警宇摇了摇手里的豆浆袋,“你昨晚不是说‘一想到要四个月不能喝到北景区的豆浆了,浑身不自在。’吗,不喝两口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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