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东沙不解道:“有什么厉害?”
“你是县主呀,为什么不接着当呢?”
阿尔东沙对这种愚蠢的问题没有回答的兴趣,但杜容臻确实可爱可怜,看在脸的份上,她给出了回应:“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杜容臻眼里满是崇拜和敬意:“因为你比县主厉害多了,县主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
阿尔东沙笑了。“嗯,不算什么。”
三人在子时前终于赶到了客栈,公子今天很大方,开了两间房,让阿尔东沙单独去睡很远的一间。
阿尔东沙挑眉哂笑:“怕我偷听你们讲私房话?公子,睡得太远追杀你的人来了我可赶不过去。”
公子大手一挥,打发她走。
“睡你的去吧。”
阿尔东沙阔步离去,留下杜容臻陪着公子。
“容臻,你是不是对那个女的有意思?”
杜容臻脸瞬间通红,手里的面盆差点掉地上。
公子痛心疾首道:“你是不是瞎了,这女的不是省油的灯!”
杜容臻讷讷道:“阿小姐是很厉害的。”
公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不是说那个!她是平亲王的女儿啊,宁相的未婚妻,刚刚那群人又说她丈夫叫子佩,她不是说自己是逃犯吗?她肯定是跟那个子佩私奔了!”
杜容臻惊讶地看着自家公子,杏眼瞪得溜圆,嫣红的小嘴痴痴地张着。
公子自得道:“哼哼,知道这女人有多狠了吧?那个子佩想必是千辛万苦的带着她私奔,结果她又把人家给抛弃了,还把情郎的孩子也打掉。你要是喜欢她,要么就等着被扣无数顶绿帽子,要么就等着她也把你抛弃吧!”
杜容臻迟疑道:“我没想那么多呢,阿小姐肯定也瞧不上我。”他低头看水盆,撅着嘴。“我就是一个仆人而已,起码也要公子这种……”
公子听他乱拉郎配,急忙喊停。
“你别咒我了行不行!”
杜容臻道歉,接着帮他擦拭身子,公子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容臻,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回到庄里我立马给你安排亲事,千万别对那女的有想法。嗯,那个翠桃怎么样,大夫人那个丫鬟,长得挺好看的,你们俩性格也相似。”
杜容臻摇头。
“不用了公子,我也不是想成亲,也不敢肖想阿姑娘,回庄以后我还是陪着你、伺候你就够了。”
公子满意道:“好,好兄弟。”
第二天,杜容臻照例要和阿尔东沙在外面一起驾驶马车,公子在车里下达指示。
“诶,容臻,你来陪我坐里面。”
阿尔东沙似笑非笑:“行啊,您二位爷坐好了,小的给你们赶车。”
杜容臻绞着手指,无措道:“我跟阿小姐一起赶车吧。”
“容臻!你不听我的话了?”
阿尔东沙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挑拨离间的机会,她先对杜容臻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没关系,你去坐着吧,我已经很熟练了。”继而若无其事地自言自语。“容臻对公子可真好,可惜这公子怎么就不领情呢?理所当然地把我们容臻当驴使,要我说,容臻长得这么漂亮,可比某个只会喷口水的瘸子像公子。”
公子虽然对她的挑拨不屑一顾,但对她的辱骂绝不能容忍,当即反击道:“你一个破鞋……”
阿尔东沙脸色一变,刚想动手揍他,就听到杜容臻生气道:“公子!”
杜容臻拉开帘子坐了出来,眸盈秋水、泪湿春罗。他语无伦次地道歉:“阿小姐,对不起,公子他、公子他平时不这样的,你骂他瘸,他太生气了,公子是出生的时候的不小心落了病,他也不愿意坐轮椅的。”
阿尔东沙看他一开始还在好好的道歉,越说又越开始偏心公子,倒成了她的不是,便卯足了劲拱火:“你说得对,是我的错,我不该取笑人身体的残缺,这是非常恶劣并且没有品格的行为,谢谢你让我醒悟到。”
杜容臻听了,几乎要羞愧到地里去,不住地赞美阿尔东沙,阿尔东沙也微笑着不停夸奖他。公子坐在车里,听这两人没完没了地给彼此唱赞歌,恨不得拿一盆水把杜容臻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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