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珞自闭了会,“我想去睡了。”她不打算守夜,小孩子才跨年呢。回到卧室掀开被子躺下,枕了一会发现不对劲,坐起来掀开了枕头,发现枕头下的红包。
宋珀跟着过来,倚靠在门框旁,“压‘祟’钱。”他还记得结婚的时候她坐在床前数礼金,那时候他在想,是不是为了照顾高澹逼着自己长大,他猜她很久没收到了。
枕头下是厚厚的一迭,她不知道宋珀包了多少,但她一躺下去就能感受到的厚度明显超过了正常压岁钱的金额,宋启也给她过压岁钱,只不过都是转账,看着数字没有什么拿着实质的感受。
她手捏着红包,一瞬间鼻头涌上酸意,当年那个女人把遗产给了宋璞她没哭,破产之后日子过得凄惨她没哭,哪怕那时候和宋启分手也是为了假装自己很爱他,因为郝珞知道哭如果不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是最近两次的情绪牵动都是因为他。
宋珀愣了一下,她脸蛋直接滑落的液体,走了几步上了床,以往会在固定位置拖得拖鞋,也被他直接踢开,“是太……”
“我哪有那么财迷,呜呜,我……你包一百……我也会……”郝珞却以为宋珀再说她爱钱,她抬起头,眼泪就和控制不住,整个鼻头都开始泛红,“宋珀,我可以抱你吗?”
“下次可以不用问。”宋珀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本来就是你的。”
江株在几年前就被明令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在特殊的日子里,她居然还能听见烟花的声音,“宋珀,我肚子饿了。”
去吃年夜饭,没吃成带着伤口回来,宋珀心疼的亲了亲她额头,“想吃什么?”
“外卖这个点估计没了吧……”
就算是全球连锁的快餐,大年三十都是很早就关门提前下班的。
“那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他放开了郝珞,去了厨房。
整个房子门都开着灯火通明,暖洋洋的,郝珞趴在床上玩着手机,红包被她压在身下,她弯着小腿,锅碗瓢盆的声音让她有些恍惚回到了小时候,父母至少看上去还是恩爱的样子,那时候过年,她就是抱着红包美滋滋趴在床上,只是那时候她喜欢把每个红包里的钱都数一遍,然后全部拿出来加在一起再数一遍。
等一下,锅碗瓢盆的声音?
郝珞慌张的从床下蹦了下来,赤着脚跑去厨房,她记得那时候他和宋珀住的时候,宋珀唯一一次下厨房煮出来的汤圆还是一半硬一半软的。
宋珀手指含在嘴里,诧异的看着她赤着脚,头发还乱糟糟的样子。
郝珞直接拉着宋珀的手指,瞄到砧板和刀,她可不觉得他在吃什么好吃的,果然一条划痕,血珠渗出皮肤表层。
“想给你做菜的。”
“冰箱里拿出来的肉要先化冻,直接切很容易划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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