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往后退几步,这让往前一步要抱人的程明扑了个空,失去重心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南、雁!”
演不下去的人动了怒,南雁二话不说往家跑。
林业的坟距离林家有点远,连个人都没遇到。
这很正常,毕竟寒冬腊月冻死个人,乡下人多是猫在家里。
但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南雁心跳的有点快——程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大冬天只穿个白衬衫,还搞什么深情告白“我不嫌弃你嫁过人”足以说明一切。
他居心不良。
真要是被追上,程明一旦动粗来个搂搂抱抱,再加上有娘家那边煽风点火,这事怕是说不清。
不能被追上。
跑到村口的大路上,南雁看到了希望——一辆轿车飞驰而来,似乎留意到这边的情况停了下来。
还没等南雁开口,程明先喊道:“我们是两口子。”
乡下日子难熬,他不想再这么下去,高家嫂子说得对,南雁是烈属有国家照顾,自己只要把南雁哄到手,日子就好过了。
比起不知道猴年马月的回城,让自己的日子先改善更要紧。
但他没想到南雁变了个人似的,不吃自己这套。
程明只能先下手为强。
追上南雁,正要抱住她,他看到那个乡下女人转过身来,对着他裤/裆就是一脚。
“你对烈属耍流氓!”
看着程明煞白着一张脸倒在地上,南雁总算觉得自己出了口恶气。
正当防卫,不构成犯罪。
作者有话说:
裤/裆踹的好,断子绝孙少不了
第4章 工作
这事也不怪南雁大意,毕竟这可是有流氓罪的年代,谁能想到程明狗急跳墙了呢。
大概对这个上海来的知青而言,乡下的苦日子实在是太难捱了。
他已然承受不住。
但哪又和南雁有什么关系?
惦记着林业用命换来的抚恤金和工作?
还是个东西吗?
南雁那一脚虽不说让程明断子绝孙,但也够他喝一壶的。
她敢动脚也是因为知道,来的是公家的人,能给自己做主。
毕竟这年头能开小轿车的可不多。
车里头下来的人穿着板正的灰色制服,脸上满是肃穆之色。
开口说话时,声音微微缓和了些,“你是林业同志的爱人?”
红武公社就这么一个烈属,应该是她没错。
除非这女同志在扯谎。
没猜错。南雁松了口气,略有些气喘的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他发什么癫,非要说娶我,我不答应还对我动手动脚。”
“不就是看林业死了没人护着我就欺负我一个女人家?”说话间南雁泪都落了下来,“要不是放心不下公婆,我还不如跟着林业去了一了百了!”
程明没想到一向闷葫芦的南雁嘴皮子这么利落,他慌了起来,“不……嘶……”
下面传来的剧痛让他说不出话来,寒冬腊月的时节额头上滚着豆大的汗珠。
南雁看着瘦瘦小小的,哪来的这么大的劲!
陈部长冷冷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先把人看住,去把公社的马书记请过来,我倒是要问问看,公社就是这么照顾咱烈士家属的吗?”
跟着过来的两个干事手脚麻利的制伏程明,塞到后备箱里开车去公社请马书记。
陈部长陪着南雁往家去,“林业是个好同志,小高同志你放心,组织绝不会让牺牲的烈士寒了心。”
南雁擦了擦眼泪,“谢谢领导,我相信国家相信组织。”
从村头路口再到林家没多远。
刚到那边陈部长就看到胡同口探头的人,他是侦察兵出身,虽说退伍多年但这点敏锐性还有。
南雁也留意到了李翠英,不用说也知道这便宜嫂子是来搞事的。
说不定程明就是被她煽动的。
当然,俩人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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