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什么样的人适合你?之前给你找对象你说得要一个有才华有本事的,这有才华有本事的出现了你又说不合适,你怎么这么多毛病啊?”
褚红艳气得要死,“我知道你事业心重,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小高事业心重也挺好,你俩一起奋斗指不定将来就能做出大事业,咋的你现在又想要个贤妻良母帮你照顾家里?”
“我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没必要。”褚怀良从没觉得女人就该照顾家里,忙事业挺好,比如说高南雁那样就很好。
“我只是……”他想了想,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只是没有世俗的欲望。”
褚红艳:“……我看你是欠揍!”
她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你总不能是不喜欢女人吧?”
“不是。”褚怀良这个可以保证,他读书的时候有过喜欢的女同学,暗恋无疾而终成为青春里最美好也是最难忘的回忆。
或许是当初的暗恋让他受伤太深,再也提不起精神来去爱人。
“我知道姐你是关心我,但是我的前程要靠我自己打拼,把这个厂长当好,我一样能往上走,不需要出卖色相。”
褚红艳呸了一口,“你有狗屁的色相。”
“怎么没有?我长得也不错呀。”褚怀良呵呵一笑,“行了,我跟高南雁就是革命战友是同志,我们都有各自的人生目标,彼此都没有把对方安排到自己生活中的意思,姐你就别乱来了,非要把人给弄烦了,回头还不是我倒霉?”
“你倒霉什么?”
“人一扭身回肉联厂,你给我安排个新的总工吗?”
提到这事褚红艳还有些担心,“厂里的任命我管不着,但是你也别太胡来。”
“哪有胡来?你这搞政治的哪懂得我们搞技术的辛酸?你要是能给我整出一个布洛芬来,别说总工,让你当厂长都没问题。”
褚怀良叹气,“你们这些搞办公室斗争的人呀,心眼太多跟蜂窝煤似的,就别瞎掺和我们的事情了。”
“你说谁心眼多呢?”褚红艳一生气直接把手里的报纸丢过去。
“说我自己呢说我自己呢,行了行了,褚部长您贵人事忙,还是赶紧忙您的去,别在我这瞎操心了。”
褚怀良把人推出去。
当了领导真是好,当初还是副职时,他姐那叫一个兢兢业业,不敢来见他,生怕让人觉得自己给弟弟走后门。
现在可就不一样了,光明正大的过来。
啧,办公室斗争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
佟教授再度见到南雁十分高兴,“我还以为过来的是褚厂长。”
“我过来见见世面。”
这话可真是太谦虚了,佟教授一点不觉得南雁没眼光。
他一个留过学的很多事情都不如南雁这个乡下姑娘看得明白看得透彻呢。
而且国家最高领导人,也没有留学经验呀,不也是总结出了一套战术战略思想武器,建立了新的国家嘛?
佟教授他们在这里待了好一段时间,对实验室里的工艺流程十分熟悉,给南雁事无巨细的解释了一番。
南雁其实也有研究过布洛芬的工艺原理。
这会儿听佟教授仔细讲解,理解的更为深刻一些,“那现在的话,咱们的主要任务就是降低生产成本?”
“对,工艺流程确定下来没问题,但是制药成本高了些,我听其他同志说,国外的布洛芬卖的也挺贵,主要是原材料贵,成本下不去。”
“不过咱们这还算不错,工人成本比较低。”
佟教授自我安慰了一番,新产品的出现就是这样,起初不管是工艺还是产能都挺落后的。
一般得用好些年才能实现技术的突破,而一旦实现了这方面的突破。
那么产能提升、成本降低就变得十分简单。
这就是个时间问题。
“或许就是灵光一现,谁都说不准。”
苦思冥想或许能找到答案,又或者就是灵光一现带来的灵感。
南雁也在想着这事,她应该有点印象的啊,自己之前接过一个医药公司的案子。
虽然是关于设备的,但那设备不就是为了制药嘛。
厚厚的文件资料她研究了好久呢,但是那些个关键名词怎么就藏起来死活不肯跟她坦诚相见呢。
这个脑子。
南雁郁闷的抓了下,越是着急越是想不起来,算了别为难自己了,回头再说。
石家庄的这个新华制药厂规模很大,实验室也十分先进——对比陵县那草台班子。
实验室里好几个团队在研究这些,不止是生物制药还有化工方面的专家参与进来。
炸药最初都只是用来炼丹呢,所以行业区分其实并没有那么明显。
就是……
化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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