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这栽赃陷害,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还敢胡咧咧。
还真是不要命了。
刘所长小心地看着南雁,“高厂长你放心,我马上就安排所里的同志去巡逻,绝对保障您和厂里女同志的安全。”
南雁闻言皱了皱眉头,“我更希望所有的女同志都不会遇到这种事。”
刘所长连连反应过来,“对对对,往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比起前些天眼皮子底下的调戏烈属,今天这事更可恶。
是预谋已久的行动。
也亏得有调查部的这位同志在,不然高厂长……
不对,刚才那小瘪三说什么来着,说高厂长举起自行车砸他。
她有那么大的力气吗?
南雁已经做好笔录离开,刘所长不好再出去追问,目光森森的看着那混账东西,“你老老实实的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敢说一句谎话,我就把你那玩意儿剁了去喂狗!”
说什么见色起意,又什么故意收拾他。
长得不咋样想得倒挺多。
南雁坐在路旁,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觉得荒唐可笑。
“你还笑得出来?”
换作其他人,遇到这事不哭鼻子已经很厉害了。
她怎么还笑得出来呀。
“不笑难道哭吗?”
别说真遇到了这种,即便是真发生了什么,南雁也不会哭哭啼啼。
能保住命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人的图谋又或者自己的名声,并没有那么重要。
她并不在乎这些,所以也甭想得逞。
“你怎么来这边了?”南雁盯着手看,她当时无所畏惧是真的,但手也在止不住的颤抖,是真的后怕。
大概连手都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力气,能拿起自行车来砸人。
“林蔚身体不舒服没法过来,我就自告奋勇帮她跑一趟,过来给你送点东西。”
展红旗没想到,就送图纸而已,竟然还能遇到这种事。
“你跟谁学的,瞧不出来力气还挺大的呀。”他说完又有点后悔,主要是看着南雁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分明已经很用力的来控制。
但理性无法战胜这种生理反应。
有点像是他第一次出任务,明知道可能会有流血,但真的动手歼灭那些敌人时,还是止不住的恶心想吐。
一种近乎天然的生理反应。
他不该拿这个开玩笑。
南雁拼命的抓住双手,但又没什么力气。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将这颤抖压制下去,“老领导教了我点防身术。”
钟厂长当兵那会儿也是出类拔萃的战士,教给她的防身术十分实用,只不过南雁很长时间没有练过,不免生疏。
最后想起来的也不过是自行车砸人,然后再给他来一记断子绝孙脚。
接过展红旗递来的图纸,南雁小心地拿着没有胡乱折叠,“辛苦你跑这一趟,其实让邮递员送来就行。”
展红旗觉得这人颇是冷酷,翻脸无情的那种。
情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还不至于没人要,没必要对你死缠烂打。”
“我知道。”南雁笑着起身,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展红旗,“听林蔚说你要结婚了,提前祝福你,希望你们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展红旗看着转身离开的人,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自作多情。
原来早就知道了啊,但人压根没往心里去。
自己来这一趟图什么?
是想要看到她举起自行车砸人的英姿勃发吗?
又或者一脚踹下去的狠绝小辣椒模样?
大概也是冥冥中告诉自己,她狠着呢,对自己狠对敌人狠,对压根不曾抱有希望的感情更是狠绝到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这也算是收获吧。
走之前,展红旗又去了一趟沧化路派出所。
这派出所的名字跟沧城化肥厂密切相关,这会儿派出所里也乱糟糟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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