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的都是书中写到的,只知道未来的大趋势,很多细枝末节却并不清楚,比如过了今年,日子就会一天天改变,眼下她只想优哉游哉带着俩孩子过几天安闲日子。
将来的事,具体干什么冯妙还没想好,时机似乎还要等等,然而她前世靠的一双手安身立命,织的绫罗锦缎,绣的龙袍凤裙,这辈子自信也照样靠双手吃饭。
只是冯妙没想到,契机来得这样快,她还没清闲自在几天呢。
七月末,下午三点多钟的太阳像下了火,晒得泥土地面都发烫,张希运顶着个大太阳来了,热得红头赤脸,牙白衬衫后背都汗湿透了,说是去甬城有工作,受方冀南委托顺路来看看他们。
“走得急,小弟嘱咐我给俩孩子带的奶粉,给长辈们带的麦乳精。”张希运把一个大提包交给冯妙,笑道,“还有我给小孩买了点饼干糖果。”
“谢谢大姐夫。”冯妙便随手掏出一包饼干给大子,打发他带弟弟玩,自己忙着给张希运倒水喝。
“大姐夫怎么这个点儿来了,看你晒的,回头我给你找个草帽。”
“十点多火车到的甬城,正赶上你们市里的班车,我就来了。”张希运笑道,“下午我还得赶回县城,住一晚,明天一早去甬城。”
“绕了好几百里路呢,你这可不叫顺路。”冯妙笑道,“方冀南还真好意思,大热天使唤你跑这么远的路。”
“他很忙,不是不想回来。”张希运迟疑地小心解释道,“有些事情实在脱不开,小弟他很挂记家里的。”
“我不是埋怨他。”冯妙听出些话外之意,便笑道,“我在家里好着呢,这不是看你辛苦跑一趟,过意不去吗。”
张希运忙说:“哪有辛苦,一家人别这么客气。我眼下去甬城有工作,可能要在那呆一阵子,估计少说一半个月吧,有什么需要的你跟我说,回头你要是有什么事、什么东西捎给他,给我就行了。”
“大姐夫不是调回帝京了吗,去甬城做什么工作?”
谈到工作专业,张希运身上就少了些唯唯诺诺,挺有兴致地跟冯妙聊起来。甬城历史悠久厚重、古迹众多,然而大运动中破坏也很严重,当地文物部门近期按照部署开展保护修复,却偏偏无意中发掘出一座王陵规格的墓葬,当地力量和技术有限,便向上级求援,张希运是受学校派遣来支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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