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妈忙说:“这怎么好,千里迢迢的还给我们带东西。你们住这儿可真好,我们老公母俩也多个照应,正好你走的第二天,你大爷晚上心口痛痛得不行,还是你家小方骑车给送去的医院呢。”
“呦,大爷现在好了吧?”冯妙忙问。
“好了好了,可得谢谢小方。”
“那是他应该的,大爷大妈也经常帮我们照看孩子呢。”冯妙笑。
结果她一进家门,差点没认出自己家。怎一个乱字了得!
被子在床上没叠,椅子上搭着脏衣服,地上满地东西,饭桌上摆着象棋、落着纸飞机,厨房水盆里泡着大概家里所有的碗和盘子。
“我这是多久没在家了呀。”冯妙头疼地看看那父子仨。
“没事儿,我这就收拾。”方冀南笑嘻嘻道,“明明计划好的,昨天我们爷儿仨还说好下午大扫除,结果……那什么,计划没有变化快。”
“妈妈不在家,没人监督了呗,爸爸就懒了。”大子嬉笑。
只要妈妈不在家,计划都是水中花。方冀南看着乱糟糟的房间自己也纳闷了一下,明明冯妙在家时,他也洗衣服、洗碗,也挺能干的呀。
“碗都不洗,你们一天三顿拿手捧着吃呢?”冯妙好气又好笑。
二子:“爸爸带我们下馆子。”
“早晨买着吃,中午回爷爷家吃,晚上下馆子。”大子说。
她怎么觉着,她不在家小孩还挺高兴的呢,多自由啊天天下馆子。冯妙嫌弃地把碗拿去洗了,方冀南则一股脑把脏衣服丢在盆里,倒上水,拿了肥皂来洗。
“感觉考的怎么样啊?”方冀南问。
“自己觉得还行,反正会的都会,不会的都不会。”冯妙洗好碗,一边拿毛巾擦手,一边抬手在方冀南肩膀上重重一拍,“方冀南同志,这次给你记一功,政治大题目好几题都给你押中了,我都一字不落地背下来了。”
“那是,我是谁呀,政治那个题目还不好押。”方冀南颇为得意了一下。
冯妙的分数只能在原籍查,还得到学校或者当地教育局才能查到,冯妙回来时姐弟俩说好了,分数出来第一时间发电报给她。方冀南却嫌电报麻烦,姐弟俩的分数总得逐一说清楚吧,电报是按字数收钱的,你想写多也难,就把沈家那边的电话号码给了冯跃进,嘱咐他查到分数就去邮局打电话。
八月十几号,帝京这边的分数就都出来了,冯妙如常上班,方冀南没事就带着俩孩子去沈家吃吃喝喝顺便等电话,结果一连去了两三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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