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珩只觉得自己很可笑,就算到这个时候了还对他人抱有希望。
只不过程珩不知道的是,不是那些老师不想管而是真的不敢管了,在前几天就发生了一个事件,这个学校新来的一位女老师被初三年级的打了,而且打的头破血流住了院,原因只不过是因为班级里太吵了,而新来的老师不像学校里教书多年的老油条能够熟视无睹,她看不过去,拿着戒尺把带头吵闹的学生打了一下,可没想到却惹来了这么一个祸端。
在这之后,每个老师上课之前都要拿着一个戒尺防身,他们还经常戏称“不带戒尺就没有安全感”,可那些老师在开玩笑的同时,心里却升起了浓浓的悲哀——身为师长的悲哀,做老师做成这样,也是无比的可悲。
程珩终于看见了这校园的冷血和无情,他不再逆来顺受,有人欺负他,他还手,有人把他堵在厕所门口,他揍得绝不含糊,刚开始的打架他经常会挂彩,可慢慢的他就熟悉了那些打架的套路,能让他受伤的时候也就少了。
他用自己的方式在三中站稳了脚跟,那些人从欺负他排挤他,再到害怕他,恐惧他,因为他们都见过程珩打架的样子,就像是疯了不要命一样,他们都怕自己会被程珩盯上,怕程珩疯了之后直接拿他们来“祭刀”。
终于程珩在无数次的打架无数次的检讨中成为了“校霸”——令人恐惧的校霸。
就像宋绪说的历届校霸上位都会有人不服想要挑衅,可程珩自从变成校霸后却没有一个人去挑衅,他们都聪明,谁都不愿意跟一个疯子赌上性命。
那年初一的下学期,程珩从一个不敢抬头看人,说话都有些唯唯诺诺的孩子变成了人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而检讨书堆满箱,国旗下检讨对于程珩来说更是常态。
他……早就习惯了。
宋绪听完程珩描述这一切,而程珩平静的样子就像是再说一个与他不相关的人一样。
程珩的平静让宋绪的心没来由的疼了一下,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的揪起来一样。
“那你之后怎么开始学习了,还考了全市第一?”宋绪尽量让自己忽视内心的疼痛,他开口问道。
如果按照程珩这样不服管教下去,别说是考上二中,就连上高中都难,按照大秃的话来说——一看就是进厂拧螺丝的料子。
程珩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宋绪,我不太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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