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我总是会偶遇他。
说偶遇有点不恰当,因为我觉得他是刻意埋伏的。
儘管我周边有朋友在,他也泰然自若地出现并且装做跟我很熟。
我又不好和现在的朋友说,以前这个人……霸凌过我。
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被人发现。
我不清楚原因,但我就是很畏惧提起。
而他总一副完全忘了过去的嘴脸来靠近我。
此时,我朋友们正在讨论联谊。
「听说语文系正妹多到爆,找他们如何?」
「好耶!通知一下班上其他人,这星期六在a馆集合吧?」
……
我没怎么在听,对这种事其实不太有兴趣。
再说还有某个人目光如炬看着我。
莫名其妙,明明不是我们系上,怎么可以旁听我们的讨论?!
「有人不来吗?阿默?」阿北问我。
「啥?」我回神。
许智揶揄,「你这傢伙在思春啊?」
「他问你要不要去联谊,小默。」安羽棋笑容灿烂望着我。
我感到一股危险不安的气息。
他又想做甚么了!我不要再回到过去了!不要…
我摇摇头,再大力摇摇头。
「他不去。」安羽棋这么向他们说。
「这种可以认识妹子的机会不多啊!苏默你竟然不要去?你知不知道──」
安羽棋打断对方,「先这样,我有事情找小默,你们继续啊。」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我拉走。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他把我的手捏很紧,好像想把它生生折断。
我开始害怕了。
再经过一个转角后,我大力挣扎起来。
他停下脚步,仍是不放开我,我就越奋力想摆脱他的箝制。
手腕上的护腕掉了下来。
他动作顿住了,缓缓朝我伸出手。
我有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以为他要打我或掐我。
我下意识举起手挡着。
而他却只是拉过我的左手捧着,小心翼翼地。
我一愣,原来他是看到了我之前自残的伤疤。
他用手指轻轻沿着痕跡抚摸,还低下头浅浅啄吻着。
我被他搞糊涂,这人该不会有神经病吧。
他开口,声音些许嘶哑,「很疼吗……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不会,绝对不会。」
我有点懵。
他这副宛如立下毒誓的认真神情,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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