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风的力气要比祁慕然大许多,他刚要再咬上来的时候,被季染风捏着下巴两侧的骨头推开了,痛得祁慕然直皱眉,唇边还沾了点季染风的血,看上去还真像在咬完猎物喉咙的兽一样,“……你真吃药了吗?”
祁慕然压低眉,眼型瞪得有些锋利,“你不应该问我这个。”
季染风用空着的那只手背碰了碰嘴唇,还在往外渗血,“那我应该问你什么?你其实是个弯的?”
他说的直白,语调甚至没有起伏,却像是在一瞬间戳破了祁慕然难以言说的心事,对方立马反驳,“不是!”
“你看起来的确不太像。”季染风没松手,嘴唇的疼痛让他下意识轻轻抽冷气,“那你是怎么了?”
“总要给我个理由吧。”他说。
什么理由,狗屁理由。
祁慕然不情不愿,解释蹩脚的令人无语,“……对不起,我太入戏了。”
季染风轻笑,“入戏?今天我们可没拍什么你吃醋发脾气的戏,你入哪段的戏?”
祁慕然躲开了他的目光胡扯,眼神却忍不住往他的嘴唇上飘,“只是你刚刚打电话……我忽然就想到了。”
“奥——”季染风拖长了声音,“这个理由不错。”
他松了松力道,手指滑下去,贴在纤细的脖颈两侧,用力到让祁慕然有些轻微的窒息感。
“听好了……祁老师。”季染风轻声道,“我知道你很专业,你也应该专业。这虽然是你第一次拍戏,但不是最后一次。”
“或许别人有可能,但是很抱歉。”季染风吐出几个字来,“我不行。”
祁慕然下意识问道,“什么不行?”
“就像是有些演员怎么用力去演都只会把戏演得无比尴尬一样。”季染风垂着眼,指尖陷下一点在他的皮肉里,“我也不太能喜欢别人。”
祁慕然被他的动作被迫仰起头来,季染风明明没怎么用力,他却有种快要溺亡的窒息感,似乎四周没有了空气,喘不上气来,“……我知道。”
他已经跟工作,跟戏结婚了。
没有绯闻,没有真实在交往的对象,也没有前任。
季染风什么都没有,包括感情。
祁慕然咬着牙,“我说了,我只是有点入戏太深。”
季染风深深看着他,“你确定?”
“……确定。”
“好。”季染风松开手,重新让祁慕然这条鱼回到海里,下巴两侧和脖颈都泛起一点因为压力而浮现的红。
季染风扯着唇角,给祁慕然一个完美的微笑,很漂亮,也很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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