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戏
一个礼拜后,华逐云和小梅离开了山洞,在洞口处设下封印,不是防人,是防止其他动物入洞栖息排遗。
青年伸手揉了揉少女的头,身子一晃,分出一道身形出来。
“二哥,麻烦你了。”
中年男子笑着摇了摇头,&a;qt;嗖&a;qt;的一下便消失踪影。
小梅看向青年微微歪着脑袋,“哥哥这是要做什么吶?”
华逐微微一笑道,“华城毕竟是老家!”
小梅点点头,轻盈的身子转了一圈,一个与华逐云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出现在眼前,细眉朗目,白净的脸庞稚气未脱,华逐云呵呵一笑,“不是吧,你这样貌出去,女生不说,肯定会吸引一堆大叔,嘖嘖,梅儿,小心咯!”
小梅嘟着嘴,凑近青年勾着他的手臂,糯糯的嗓音听起来很舒服,“哥会保护梅儿的!是吧!”
华逐云一翻白眼,伸手揉着眼前小少年的发丝,“脸换了,身份也得换。嗯你自山中生,姓岳,取‘梅’的木字旁,岳木欣,中性的名字。”
小少年兴奋的摇晃着脑袋瓜,“嗯!梅欣儿会记住自己的名字的!”
华逐云轻哼一声,“你呀,记好!别口误了!”
说完在脸上一抹,一副高冷的脸庞替代了青年,“走咯,老弟!”
东县沙阳市,华逐云与化成少年的小梅进到市区,库德城外两人被入城门禁拦了下来。华逐云与身旁少年一个眼神对过,在门禁外等着,老半天愣是没个管理员过来,华逐云扭头就走。
两人走到城外绿化环境的阴暗处,相视一笑,消失在原地,神不知鬼不觉的踏进了城。
在这个国家内分裂的势力佔地为王,铸造了城墙,但还是有通往其他地方的车道,只是会设置不同的通关禁令。这种事情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无计可施,但现在华逐云已非凡胎肉体,平行空间的移动根本不在话下。
傍晚,华逐云找到旅馆开了间房,预订十天。库德城并不小,走了半天还没看到全部的通往城外道路,况且华逐云意本不在此,他要做的,是观察,观察谁有资格与华城并肩而战!
“救,救命啊!”
二楼窗户下,华逐云远远便听见了凄厉的惨叫与阵阵叫骂,冷眉挑了挑,探头看去,街道的尽头处几个人围殴着一个瘦弱的老人,再看其他居民,似乎见怪不怪。
一旁少年也靠了过来,小梅凑近青年,“哥,需要我去看看吗?”
华逐云摇摇头,“不用,与我们无关,再看看。”
说完搂着少年坐在床上,华逐云眼眸微闭,无形中脱出另一道性灵,飘到窗外。小梅摇晃着脑袋靠在青年怀里,“哥,十天的时间够吗?”
华逐云笑了笑,“够!了解一个城市的治安,够了!且,我们也没有再多的时间可以耗了。”
“国之本为民,民心定则国安,了解一个城市观民心便可。”
不久,华逐云分化出的性灵归回到自己身上,“倾家荡產,卖妻押孙,烂赌成性,死有馀辜。”
华逐云起身,拉着少年走出房门,上了锁,“走吧,会会那个赌馆老闆。”
走过漫长的街道右转,华逐云解释着原由。
三通街的赌馆是库德城的事业,但这点没人知晓,是华逐云的性灵潜入管理阶层,看着井然有序的工作分配以及事态处理方才猜到几分。
那位被群殴的老头,在赌场欠了一屁股债务,拿老婆以及孙女抵押。
赌场的经营方式很正归,各凭本事,但赌场内部从不供人借钱,大部分的客源都是来自附近居民,放松压力的凑桌,就是嘮叨喀家常的地方,只收入馆费,水钱自给。
虽然不合常理,但相较其他场子却是客人们最喜欢上门的地方,坐馆没人知道身份,可能就混杂在工作人员与客人中也说不定。
赌场内有不成文规定,不得同桌。意思就是赌客与赌客间不得每天同桌,这是防止出千设局。赌桌上十人九人输,嬴的人想继续嬴,输的人也想要嬴,所以赌客中不乏认死扣的人,这样的经营模式也是为了防止成癮。
赌场内有明灯暗灯,明灯是工作人员,荷官之类等,暗灯则是潜伏在赌客中的人。在这个场子里,暗灯一般落桌不求赢也不会输,主要目的其实还是为了维护赌场秩序。
赌场内摄像头也分明探暗探,墙角转动的探头自然是明探,暗探有些会装在天花板,吊灯壁灯,甚至赌桌下桌脚处也有,真的是严防出千做牌。
在这些探头下,所有人的举动行踪难以遁形。然而赌客不求赢就不算赌,也有人天天来,天天输,这类人赌场内部就会出手,做局,然后让他们借钱,输钱,最后欠下高额赌债,卖房卖屋,倾家荡產。
这个老头便是这类人,他将老妻与孙女抵押在赌场,赌场人员又带他们去看那老头的行为,一般来说,打一顿后赌场就会报警,赌客有些不认帐的会供出赌场,但被收押的往往只有他们。
警车驶远后,赌场人员将老头所抵押的财物全部归还老妻子,让他们回家去,由此看来,赌场的作法是另一种奇特的整顿风气。
华逐云与少年走进了赌场兑换十个十元筹码,随便选了一台水果机,修炼成舍利道体的他,对一切事物的感官都变得更广更深,比如在面对水果机时,华逐云可以用意念带动水果机的转动速度,重复着丢筹码与拍按钮的动作,转眼间进帐几千元,围观民眾越来越多,明灯暗灯都注意到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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