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醒来,醒后的好几日我都没有看见沉诏。
女佣都是新面孔,照顾着我的起居,偶尔会与我讲话,我从来没有回应过。任由她们去,冷漠的接受这一切。期间有医生来定时检查我的状况,问我有没有不舒服之类,我也一律缄默不言。
我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会烦躁的摔东西,大多数时间我都静静的坐着或者躺着。
我生病了,每一天我都不想活着去接受这一切,明天的我只会比今天的我更想死。
沉诏来的时候我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他的到来一下子刺激到我某根脆弱的神经。
我凄厉的大叫,“别过来!” 像个疯子。或者说就是个疯子。
沉诏的眼神不再像之前一样阴沉冰冷,反而是疲惫又慌乱,他一步步后退,“我不过来。”
我拿被子死死捂着自己整个身子,无法克制的颤抖,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只剩细弱的呜咽。
他出去了。
我从被子里探出头,确定他走了以后抹了把眼泪。
沉诏日日来看我,刚开始我还是大呼小叫的让他滚,摔东西,或者自虐,他只能把一切尖锐的东西都给收了起来。
后来我也懒得这样大费周折的吵闹了,我太累了,每天病殃殃的躺着,什么话也不说,甚至连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晚上,我假意入睡,其实我根本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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