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竹不语，眉头却拧了起来。
这话真不好回答。
程夫人的心有点冷，她看向程元竹，说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样子的人，我心底清楚的很，你今日告诉我这个，是不是因为心中已经有了什么猜测了？”
程元竹看着程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明明本来打算的就是让程夫人自己面对现实……
但是现在看来……
好像有些事情还是先说出来的比较好。
只是……
他怕程夫人承受不住。
“母亲……”程元竹有点复杂的开口，“那人的身份，大概不同寻常，这事儿您还是不要再问了。”
“不问，这事儿就能结束了吗？”程夫人看着程元竹问。
程元竹沉默，自然是不可以的。
那人不死……
或者不被永远的控制起来，这事儿，就怎么也不能结束。
不是他们没有容人之量，而是万俟莲宇那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有悔过之心，只要可能，他就绝对会小动作不断，根本就不会消停的。
“竹儿……”程夫人看着程元竹，突然说了一句：“委屈你了。”
程元竹眸子猛地瞪大，有点不解的看向程夫人，“母亲？”
他怎么就委屈了？
“娘不是傻子，这些事情表明，你原本的身份应该很尊贵，若是猜的没错的话，应当是位皇子，因为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为什么他要把所有知情人都给杀掉，他霸占了属于你的尊荣，可不是委屈你了？”程夫人说着，目光有几分恍惚，这种事情换在以前，她是真的不会去多想，但是现在……
想想还觉得自己挺可悲。
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呢？
“不……受委屈的是母亲和父亲。”程元竹看着程夫人说，“我们都是无辜的人，或许那个人霸占了属于我的一切，但是同样的，我也霸占了他的一切，父亲母亲……你们都是属于他的，可是我却在你们的庇护之下，成长的极好，要说委屈，还是你们更委屈一些。”
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不知情的人，都是无辜的人。
“你……”程夫人叹了一口气，还想说什么，最后只是道：“如果你是我的亲生儿子该有多好。”
那个所谓的不知道是谁的亲生儿子，还未见面，就已经让她寒心。
别人都是无辜的，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就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真让人心寒。
程元竹听了程母的话，心中汗颜了一下，他现在可一点都不想当程夫人的亲生儿子，当她的亲生儿子，他才受苦遭罪呢，所以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母亲，你放心，我不会因为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亲缘关系，就改变对你们的态度的，在我心中，你们就是我的父母，这无可改变。”程元竹淡淡的说，“当年的事情，你们不知道真相，但是我那所谓的母亲，大概是清楚的，所以……这样的母亲，我是不会承认的。”
想想，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程夫人抿着唇，表示明白程元竹的话。
他说的没错……
罪魁祸首是不值得被承认的。
“母亲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程元竹说。
“嗯，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因为这些事情，就弄垮了自己的身子。”程夫人关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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