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话一出,三个妃子都怔住了!脑中那跟断了的弦,瞬间接住了,她们好似忽视了一个问题,皇上有如此严重的洁癖,怎么会喜欢他将来要倾心相付的女子,碰过御桶?也就是说,她们三个在这里打了半天,特别是梦妃还刷了御桶,这根本就是被人耍了!三个女人同时转头,狠狠的瞪着苏锦屏,那眼神透出的讯息,似乎是将她杀上千百遍也不能解恨!
苏锦屏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最后会引起众妃的怒火,也许还有一些些麻烦,但是让她忍着恶心感给君临渊刷屎盆子,和得罪君临渊的妃子当中选,她果断的选择了后者,而且君临渊这个如厮狠毒的蛇蝎美人她都得罪了,还怕得罪他的几个无脑的妃子吗?能上这当的,绝对都是蠢货中的翘楚!等她利用完了,再忽悠一番,嘿嘿……
有了这些考量,所以才会有了她胆大包天的作为。听着君临渊的问话,某女仰起头,很是认真的开口:“启禀皇上,关于您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那也许是在梦里!奴婢方才对几位娘娘说的时候,说漏了,忘记了告诉她们奴婢是在梦中听见的,所以奴婢没有假传圣旨,而且奴婢现在所言句句属实,奴婢是真的做了这样的梦,还请皇上明察!”
此言一落,众人皆感觉目瞪口呆!明明就是死局,竟然被她这么化解了,做梦?梦中听见的,她还真敢想!
苏锦屏在心底得意的贱笑,老娘做没做这样的梦,你能知道吗?
君临渊也好似被她给噎住了,确实,众他有滔天的本事,也不能拿出证据说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做过如此奇怪的梦!可是,这么好的机会,难道就这样放过她?忽的,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自己那几个妃子恨不得将苏锦屏撕碎的眼神,瞬间淡然了,让这个女人在宫中成为众矢之的,似乎也还不错!偏头嫌恶的看了梦妃一眼,开口道:“既然梦妃这么喜欢清洗御桶,你也不必再为妃了,以后就好好清洗朕的御桶吧!”
“轰隆隆!”的一声,天雷降下!梦妃瘫坐在地,饶是她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想到自己争赢了御桶,却丢了妃位!三步并作两步对着君临渊爬了过去:“皇上,您就饶了臣妾这一次吧,臣妾也是受了蒙蔽啊,臣妾……”
见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君临渊的胃部浮现出一股恶心感,温雅中带着三分冷冽的声音响起:“拖住她!”
下人们赶紧上前将梦妃拖住,苏锦屏眼睛一亮,有了梦妃刷屎盆子,自己不就不用刷了吗?于是赶紧落井下石:“梦妃娘娘,您这么激烈的反对,是不愿意为皇上清洗御桶吗?原来皇上在你的心中,就这么一点份量?”
此话一出,云妃和蝶妃都是一愣,这未免也太狠了吧?果然,梦妃纵使心中百般不愿,最终也只得开口道:“臣妾……不,奴婢愿意!”
苏锦屏当即舔着脸到君临渊的跟前:“皇上,既然已经有人愿意为您清洗御桶了,您就放过小的吧?”
“朕不介意有两个人为朕清洗御桶!”似笑非笑的开口,眼底含着一丝玩味,等着看苏锦屏挫败的表情。
果然,某女闻言,狠狠的磨了磨牙,在心中把君临渊咒骂了千百遍,而后掩下自己心中的怒火,闭了嘴。
就在此时,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过来了,对着君临渊开口:“皇上,不好了,太后的头风病又犯了!”
君临渊闻言,淡淡的应了一声,复又扫了苏锦屏一眼,就跟着那小太监去了,脚步倒很是悠闲,一点都不像是担心自己亲娘的样子。苏锦屏看了看一旁的众妃嫔们,见她们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眼神,而且那眼神底下还藏着一丝复杂,越发的觉得有些诡异,君临渊他娘病了,他也不忧心的?
等君临渊的身影消失在此处,梦妃疯了一般的对着苏锦屏冲了过去:“你这个贱婢,都是你害得本宫,本宫要杀了你!”
“麻烦你搞清楚,现在你自己也是个贱婢!”苏锦屏偏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这眼神中藏着寒光,竟硬生生的把梦妃吓得脚步顿住了,一时间忘了生气,忘了言语。
另外的两个妃子也来了脾气,蝶妃捂着自个儿的脸,起身看着她:“贱婢,你竟敢戏耍本宫,将本宫的脸害成这样,本宫非剥了你一层皮不可!”
苏锦屏低头开口:“娘娘,若是奴婢,为了皇上伤了脸,此刻应当高兴才是!云妃娘娘为了皇上惹了事,心下也应当很是害怕,大可以将您的害怕,说给有价值的人听!”
只是一句话,将点亮了两个人的心灯!是啊,她们怎么没想到呢,蝶妃伤了脸,这不正是像皇上博取怜惜的好机会吗?而云妃……柔弱,可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大部分的男人,一般都喜欢自己身边站着的,是一个可以和自己比肩的女人,但是他们的内心深处,也极为喜欢那些依附着自己的女人,来满足他们的男性自尊,不过苏锦屏很清楚,君临渊绝对不是这样的男人,但是为了化解面前的危机,说几句小谎算什么?她为了自己的安全,说的谎话还少吗?
蝶妃和云妃心中清明之后,看向苏锦屏的眼神也多了不少深意,这么聪明的女子,要是拉拢到自己这边来,还愁得不到后位吗?这可是一计,就除掉了梦妃,随便几句话,又帮她们扭转了形式啊!两个女人心中的思绪一转,面上的表情就和蔼可亲了起来,云妃上前握着苏锦屏的手,笑着开口道:“倒是蕙质兰心,不论是这容貌,还是这气质,都是少有,若是你愿意,本宫帮你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这话的意思,就是苏锦屏只要投靠了她,待她得到了后位,她就要扶苏锦屏为妃了。给君临渊做妃子?苏锦屏顿时感觉自己的心中一阵恶寒,那感觉,恐怕就跟每天睡在一条大蟒蛇的旁边的感觉差不多,只要想象一下就觉得头皮发麻,这玩笑还是别开了!不过……只见某女温婉一笑:“云妃好意,奴婢心领,这平步青云,奴婢没有想过。横竖说来,奴婢也只是一个大俗人,除了银子,还当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等上心,怕是要拂了云妃美意了!”
这话嘛,就是做妃子,我是没有兴趣的,但是如果你愿意拿银子来贿赂我,一切都好说!
云妃闻言,心中大喜。原本她就觉得这么聪明的女子,自己要是扶了她为妃,待自己登上后位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除了她,因为她马上就会成为自己的威胁,但若只是喜欢银子,自然一切都好说了!这高兴的,除了她,还有蝶妃,只要用银子能买通,这都不算是事儿,瞅着云妃那兴高采烈的握着苏锦屏手的模样,冷笑了一声,带着自己的宫婢回去了,这银子么,自然是谁给的多,她就跟谁,她玉蝶儿的家底可雄厚着,还能败给云妃不成?
蝶妃一走,云妃又拉着苏锦屏的手寒暄了半天,最终将自己的一个玉镯子递给了她算是见面礼才走了,苏锦屏一看那成色,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翡翠,倒也是玉质不错的羊脂,乐滋滋的收了,目送着云妃去了。梦妃的侍婢们看了看梦妃,现下已经不必再把她当主子了,想起自己以前受的气,皆冷笑了一声,走了。气得梦妃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们的背影。
苏锦屏开口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也不必生气,她们这样都是很正常的。现下后宫争奇斗艳,你蛰伏在此,也不是不好,等她们斗个你死我活,你再出去岂不妙哉?而且上次庄妃的事情,皇上都没有处置你,说明他的心中还是有一丝情义在的,既然他对你有情,何愁没有翻身之日?”
苏锦屏又开始了她的忽悠大计,君临渊放过梦妃是狗屁的“情义”,但她现在必须这么说,不然梦妃能做妃子,母家的势力也不会差,要是加上她的娘家,弄死自己不跟捏死蚂蚁似的,君临渊也绝对会乐见其成!和在东陵不同,在东陵的时候,她会将所有跟她作对的人,都想尽办法除了,因为皇甫怀寒对她还有一丝顾忌,不会动她。但在北冥,她没有任何仪仗,能不与人为敌还是不要与人为敌,偶尔整一下还是可以,但真的结上什么大梁子,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梦妃也愣了一下,竟觉得苏锦屏说的十分有理,甚至有些认为自己现下面临的一切,都是对方有意帮自己所致,咬了咬唇,开口道:“若你能帮我,我定不会忘了你的恩情,银子,我梦家有的是!”
于是,苏锦屏害了三个妃子,最后还在众妃感恩戴德的局势下收了尾,君临渊的如意算盘又落了空!苏锦屏挂着一脸狼外婆的笑容,对着梦妃开口:“只要以后你负责清洗御桶,总有一天我一定帮你集三千宠爱于一身!”那样她就不用刷屎盆子了!
“这个你放心,我让我爹爹安排几个人进来就行了,这种事情,哪里要我们亲自做!”要不是为了取悦皇上,她才不会做这么恶心的事!说完之后,又对着苏锦屏开口,“你最好记得你今日说的话,你是如何算计我的,这个仇,我也不会忘,要是你敢骗我,那就别怪我新账旧账一起算!”
“知道了!”苏锦屏飞快的点头,在心中比起一个剪刀手,耶,革命胜利!
君临渊被太后叫走了,就再也没有来找苏锦屏的麻烦,所以她今日一整天都很闲,一双凤眸四处扫射,研究着从何处可以逃出宫去。不想回南岳是一回事,可是想那个傲娇的家伙了怎么破?只能想办法溜了!
……
是夜,南岳皇宫,百里傲天看着满屋子的禁卫军,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百里惊鸿,你这是想做什么?”
“你说呢?”语气淡淡的,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美如清辉的眼眸放在他的身上,眼中找不到丝毫感情。
帝王狠狠的一巴掌拍到龙案上,站起身咬着牙看着他:“你这是想逼宫?”
“错,是父皇自知年老,处理国事已经是力不从心,所以禅位于儿臣。”淡淡的开口,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百里傲天站了起来,他就知道这个优秀得过分的儿子,会是他最大的威胁,但是他却没想到,自己已经立他为皇太子了,他竟然还要逼宫,“你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登上皇位吗?你要知道,朕的儿子,可就只剩下你这一个了,这皇位还能传给旁人不成?”
此刻一出,他淡漠的容色不变,寡薄的唇畔却勾起一抹冷嘲:“父皇真的想过,将皇位传给我么?”银色的眼眸淡淡的扫着他,那双眼,像是已经看透了世间的一切浑浊之物,只余下淡淡的嘲讽。
百里傲天后退了一步,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想法竟然被他轻而易举的看透!没错,他从来就没想过将皇位传给他,废黜了大皇子百里奚,不过是为了麻痹百里惊鸿,这样也才能保护百里奚的周全!他自己的儿子,他明白,百里奚虽是有些妇人之仁,但是该有的果决却是丝毫不少,做了皇帝,就算没有辟疆之能,也决计是有守城之才,所以……可是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他看透了!
“想知道百里奚在哪里么?”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他穿着一袭素白的衣衫站在他的跟前,看起来倨傲不已,比穿着龙袍的百里傲天看起来还要像个帝王。
这话一出,南岳皇当即瞳孔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把奚儿怎么了?”
“怎么了?或许,你还想知道,百里昭是怎么死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说起了另一件事。
百里昭,二皇子,乃是百里傲天最喜欢的儿子!百里傲天顿时感觉一阵气血上涌:“昭儿的事情,是你做的?”他怀疑过百里奚,怀疑过百里辰,唯独就没有怀疑过百里惊鸿!
“不,这都是父皇做的。”一步一步,缓缓的对着他走了过去,身姿飘渺,如同踩莲,面上的神色也极淡,却让人看着就觉得心底发寒。
这都是他做的?百里傲天瞬间恍悟!他一直都恨自己,恨自己当年毒瞎了他的眼,而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报复!“百里惊鸿,即便是有错,我也是你的父皇!”
“父皇么?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吧?”徒然一笑,百花都失了颜色,只是那笑中含着凄楚,却无人能知。他的脆弱,从来都只能展现给她看。他不恨父皇为了南岳的安危送他去东陵,却恨他为了防止自己回来报复,狠下手来毒瞎了他的眼,那颗碧玉回魂丹,要是一直都找不到,等自己成了瞎子,又有什么资格陪在她的身边?
还不待百里傲天再次开口,百里惊鸿冷冷清清的声音复又响起:“欠我的,总归是要还的。若是你没有动锦儿,我还可以学着原谅,我还愿意原谅。但是锦儿坠崖了,下落不明,我找不到她,到哪里都找不到她。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说,如果杀了你,为她报了这个仇,她会不会很开心,然后就回到我身边了?”
原来是因为那个女人!百里傲天赶紧开口解释:“不是我,我的目标是墨啸,她是被墨啸拖下去的!而且那个女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她说了,愿意帮我看着你,所以我才决定留她一命的,这样的女人,也不值得你这般对待!”
“你错了。”三个字,从他的口中溢出,像是九天之月,引人沉醉。
错了?百里傲天一愣,而后面色微变:“你是说,那个女人是骗我的?”不可能,自己阅人无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那个女人当时那怕死和谄媚都是真真切切的!
百里惊鸿见他如此激动,唇角扬起一抹冷嘲,淡淡的开口:“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骗你的。但是,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无论她做什么,我也不会怪她,即便她要我的命,我也不会眨一下眼。”
什么?百里傲天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这是什么论调?
“不懂么?因为你没有爱过,所以你不懂。”说到此处,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复又开口,“我怎么忘了,其实你是爱过的,你爱的是你的皇位。你让锦儿失踪了,我也夺了你最爱的皇位,然后我们一起痛,你说好不好?”
“百里惊鸿,你是不是疯了?!”看着他的表情,百里傲天觉得他根本就是个疯子,简直就是完全陷入了魔障!
此言一出,他看向百里傲天的眼神温和了几分,半晌之后,方才开口:“不,这样才公平。”
公平!确实的很公平,同是失去了自己最珍惜的东西,怎么能说不公平呢!但是百里傲天却不能忍受自己要失去皇位,居然是这样的理由:“百里惊鸿,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朕是绝对不可能写下禅位诏书的,就算你做了皇帝,你也只能背负篡位的骂名!”
“骂名,是什么?”面上含了一丝疑惑,好似真的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后,又自顾的道,“你说,要是天下人都骂我,锦儿会不会心疼我,然后,就不管不顾的回来了呢?”
“你……!”百里傲天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百里惊鸿说的对,他是没有爱过,一生都没有,所以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感受,但是癫狂到这种地步,这还是人吗?这根本就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岂知,百里惊鸿说到此处,又自顾的点了点头,唇边泛起一抹浅笑,看起来似是有些甜蜜:“若是天下人都骂我,她是一定会心疼的。你说,若是我杀兄弑父,天下人骂的会不会更狠一些?”
“嗯。杀兄弑父,杀兄弑父……”冷冷清清的声音在大殿响起,不断的重复。
“殿下!”毁皱着眉开口叫了一声,这一声,仿佛是平地惊雷,炸响在大殿!百里惊鸿的神智这才慢慢的恢复了清明,原本顿困的眼神也瞬间睿智如常,仿佛是刚刚从魔怔中挣脱出来。闭上眼,沉吟了片刻,而后慢慢的睁开,看着他的“父皇”,开口道:“愿意写,就写。不愿便罢了,这皇位我是一定要的。以后,你便陪着我……一起活着吧。”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听不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的心……早就跟她合为一体了,她不在他的身边,他怎么可能还有心跳呢?
这模样,叫几大暗卫都的心底都是一阵揪痛,他们几乎能确定,要是毁刚刚没有提醒殿下一声,殿下是不是就疯了,真的疯了。
百里惊鸿说完,不再听自己身后的声音,踏出了大殿。几大暗卫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殿下好像更冷了,比以前更冷了。在东陵的时候,那种孤绝,是因为心中有恨。可是现在,却好像是根本就没有心,这样的殿下,让他们觉得陌生而又遥远。
“殒呢?”毁扫了那几个人一眼,开口询问。
灭的神色有些复杂:“殒回来之后,知道太子妃出了事,十分自责,现下已经去寻太子妃了!”那几日太子妃一直都晕着,而岳重将军那边出了事,殒就去了,没想到他走了没多久,太子妃就醒了。
“我总觉得那小子有点不对劲!”修皱眉开口,他们几个人是一起长大的,一般有些异样,都逃不过彼此的眼。
风的心中却是明悟:“好了,什么对劲不对劲的,还是先想想怎么找到太子妃吧!殿下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他们的人已经全天下找过了,是半点风声都没有。因为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无缘无故的出入雪山,特别是还弄了一具尸体在那里混淆视听,这根本就是有心人为之,但是谁又会这么做呢?所有的人他们都想过了,可是最后无一例外都被推翻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太子妃现在是不是还活着,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活着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
百里惊鸿出了大殿,一只金色的小狼,十分突兀的对着他跑了过来。到了他跟前站定,一人一狼,就那么对视着,金子也想去找主人,但是他是漠北的狼,在雪山里面根本就闻不到一点气味,雪地里面的气味,只有雪狼才能闻到,那天跟着他们进去,还险些冻死了,后来被送回来,修养到如今才好。
走到百里惊鸿的脚边蹭了几下,仰着头看着他:“嗷呜……”一声响起,莹绿色的眸中藏着点点莹光,原本它是不喜欢百里惊鸿的,因为在主人身边的时候,他总是动不动就将它扔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主人之后,看着他,它就觉得格外亲切。
百里惊鸿看着它,又何尝不觉得格外亲切呢?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她抱着金子,巧笑嫣然的模样。蹲下身子,将金子抱起来,看着它莹绿的眼,淡淡的开口:“她不会丢下我们的,对么?”
金子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
原本有洁癖的他,却伸出白皙的手,轻轻的抚了抚金子的头,而后半点嫌弃之色也无的抱着它:“相信我,我会找到她的……”
“嗷呜……”
……
半夜,苏锦屏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口一阵窒息!方才,她梦见他了。梦见他逼宫,梦见他抱着金子说会找到她的,几天不见,一种刻骨的思念从心底蔓起,缚住心脏,难受之极,看了看不远处床上的梦妃,起了身,往门外而去。说不定,可以溜出去,尽管她知道几率不大,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蹑手蹑脚的出了自己的殿门,心中一个劲的暗骂君临渊那个烂人,也不知道他是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一点劲都提不起来,等到了围墙处,恐怕只能艰难的爬墙!
躲过重重护卫,总算是到了宫墙的边上,看着那光洁的墙壁,又是一阵望洋兴叹!爬上一旁的一棵大树,而后往墙上一跃,可是墙太高了——摔了一个狗吃屎!“呸——”将嘴巴里面的灰尘吐了出来,忍住大骂出声的冲动,又开始准备下一轮的攀爬!
屁颠屁颠的跑到树的跟前,爬了两下,一阵温和中带着三分冷冽四分笑意和五分嘲讽的声音响起:“苏锦屏,你这是想做什么?”
“……”为什么有人来了,她一点都不知道?难道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还有一个解释就是对方的武功太高强了!一脸呆滞的转过头,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带下人,苏锦屏看着他冷艳的面容,开口胡诌道,“皇上,今天的月色实在是太美了,小的只是想欣赏一下夜景,在树上离的更近,看得更清楚!”
听着她胡说八道,他也不恼,因为再多的恼怒,也都在看见她那狗吃屎的一摔之中消失殆尽了,他的心底,只觉得分外解气!“月色?今夜有月色吗?朕怎么没看见?”一片漆黑的夜空,别说是月色了,就连星星都没有一颗。
“明月在我心中!倒是皇上,您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是想做什么?”逃跑的计划失败了,她的心中自然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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