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与红晕快速地爬上江楷潼的脸颊。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虽说情话会习惯,但这种突如其来、真诚且了当地直入心里的话,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司空见惯。
抑或是因为是他,是她跌宕起伏的十几年人生中,足以让她倚靠的温暖臂膀。
看了看通讯软体上署名为父亲的一行平稳地躺在那,上头显示的日期已经未知是几週还是几个月前。
她真的是那么可有可无的存在吗?
「我今天要回家。」说出口的仍是毫无情绪起伏的一句话。
一旁的关昱甄愣了一下,发出一声嗯的鼻音表示听见。
之后,便是一片寂静。
走得再慢,路总有尽头。不过三日未经这个巷口,竟然熟悉中又带点陌生,彷彿在这三天里时间悄然无息地改变了什么。
老旧的路灯洒着微弱的光,照着两人。
关昱甄心里当然是捨不得放手的,只能贪图着多几秒是几秒的手心温度。
「我走囉。」江楷潼小声道。
关昱甄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感受到手被捏紧,江楷潼缓缓转过身面对他,双手改为环抱住他精实的腰。
她明白他在捨不得。
相拥了一会儿,她才稍微松开,往后退了一小步,就像往常一样,向他道了声晚安。
关昱甄仍是吻了她的唇才依依不捨地回应晚安。
江楷潼走向家门,关昱甄仍手插口袋站在巷口,熟悉感油然而生,宛如一幅画。
她深吸一口气,转开锁,打开门。
家里没什么改变,就是更脏乱了些。父亲依然躺在沙发上,桌上有着各式各样的空酒瓶与酒罐,烟灰缸里的烟灰洒了点在桌上,还有一些已经冷掉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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