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他说。
带着刺,还有剔透的露珠。
她的露珠,他尝过的。
林颂音闻言扑哧笑出来了,她露出了一点嫌弃的表情。
“你怎么这么土,还玫瑰……你就不能说点我不知道的花吗?”
她嫌弃完以后,突然收起笑容,很认真地说:“我觉得,我就算做花也不会是玫瑰的。”
她上次去墓园给妈妈和姥姥带了花,玫瑰很贵的。
柏泽清不知道她为什么表情又变了。
他顺着她的话,柔声问:“那是什么花?”
林颂音想了想说,“我这样的顶多算是月季吧。”
“月季你知道吗?”她说完又仰头看他,她怀疑柏泽清接触到的都是很名贵的花,“就是粉色的,乡下的小院子很多人家种的,好像哪里都有,我们学校也有,总之是很平凡很常见的花,很好存活,也很便宜。”
柏泽清端详着眼前的这张脸,许久才出声:“平凡么?”
过了一阵,他认真地开起玩笑:“好像是有点。”
“喂,你是不是想被我打。”林颂音那只没被他攥住的左手掐了他一下。
但是柏泽清纹丝不动。
林颂音不习惯被他这样盯着看,他们在里昂的时候,做之前又或者做的时候,临近最后的时刻,柏泽清也总是露出这样的眼神。
“你一直这么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林颂音想抽回手,但是柏泽清仍是那么攥着,没有说话。
林颂音都要怀疑他是想来次分手火包了,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所以连分手火包都算不上。
她问:“你不是让我记得回江市以后,要老老实实做花瓶吗?”
她虎口的疼已经感觉不到了,现在只能感觉到被柏泽清摩挲的痒。
柏泽清伸出另一只手,食指的指腹贴上她的嘴唇。
现在,她说不了话了。
“花瓶?”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正专注地落在她眨动着的双眼上,“不做花了么?”
林颂音闻言立刻咬了一下他的食指指腹。
柏泽清黑漆漆的眼睛就盯着那里,他将手一点一点伸进去,触到了林颂音的舌尖。
“还可以咬。”他低喃道。
林颂音一脸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但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咬了一下……
空气变得暧昧而又混沌,直到柏泽清口袋的手机震动起来。
林颂音终于回神一般,她想推开他的手,谁知道柏泽清全无反应,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帮他接电话。
林颂音只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接通键。
“喂。”柏泽清听到自己无比喑哑的声音。
对面说的什么,他根本没有听清楚,林颂音倒是听到了,柏泽清马上有饭局的,听起来是很重要的饭局。
有饭局还跑来干嘛?
对方在问他现在到哪里了,林颂音就听到柏泽清表情没变,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快到了。”
林颂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竟然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在她面前撒谎。
挂掉电话以后,他终于舍得抽回濡湿的手指。
他在她的唇上碾磨了几下,收回了手,俯视着她:“我要走了。”
“我也没有拦着你,骗子,还骗人已经要到了。”
柏泽清没有在意,他不能在意,他已经为了她撒了很多的谎。
“我走了。”他又一次说道,但是身体依然没有离开。
林颂音不知道他怎么还没完没了地黏在这里,“你要走就走呗。”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刘妈在房间门口的声音。
“小林,我看到柏先生的车了?他来了吗?”刘妈刚刚一直在厨房,并没有听到柏泽清来的动静,“还有,你怎么还不下来,我给你煮了生日面,还有一堆你爱吃的菜,全部都不需要用到叉子和刀。”
林颂音听到刘妈的声音,吓了一跳,一瞬间就从床上站起来了。
她真的有一种他们偷/情被捉女干的感觉……
还好,柏泽清进来时关了门,而且他们现在规规矩矩的说话,他的手也没有在她的嘴里或身体的其他部位里,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哦哦,我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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