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碍事。
总归他、封正泽还有苏清和三个人的关系已经明摆着了,今晚之所以再见面,无非是因为之前没有解决掉本质上的问题。
所以不管之前有什么交集,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晚。
于是史弃只是不动声色的应声,等待对方的后续。
苏清和视线落在史弃身上。
看史弃那张光影下棱角分明、因为受伤未愈却添了几分柔软病态的脸。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忽然暗中咬牙,心中恨恨的涌现不甘。还有愤恨、嫉恨和挡不住的酸楚。
凭什么?
凭什么阿泽对这样搬不上台面的人另眼相看?
史弃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里比得上他半点?
过去数十年的画面迅速在面前闪过,苏清和呼吸加促了几分——那场车祸怎么就没弄死这碍眼的狗东西!
异常的呼吸频率很快平复。
苏清和忽然一哂,对着史弃说道:“当时我出于私心,骗你说阿泽跟我告白而我没答应。”
他说着收回视线,看向远处。
语气听上去很平静,“可事实上没多少差别。”
“十几年前,情况特殊,一场车祸让阿泽失去了爸爸,年过半百的封老爷子重新掌权。封老爷子主外,当时的女主人邓舒雅和儿子封正钧主内。”
“也就是说,十几岁的阿泽身为那起车祸中幸存下来的私生子,在封家无立锥之地。”
“这样的他,就算想要什么,他有资格有能力去追求吗?他每天要做的最重要也最艰难的一件事,就是怎么在那手段恶毒的娘俩手中活下来。”
“所以,我来了。”
说到这的时候,苏清和表情忽然亮了起来,红灯笼的光影下,他的面庞、眼神都有了光,灼热的,“老天爷派我来帮阿泽,帮他扳倒邓舒雅和封正钧那一对丧心病狂的母子!”
“你知不知道!”苏清和忽然站起来,走到史弃面前抓住他肩膀,大口喘气,眼里疯狂偏执热烈无比,“是我帮阿泽搞倒了封正钧!我为了阿泽,陪那个变态睡觉,一次又一次,又一次,没关系,每一次我只要想着阿泽就能咬牙忍下来!嘿……”
“我是阿泽最称手的一柄剑,我要为他披荆斩棘,一切阻碍他登顶的障碍,我都要帮他除掉。”
史弃肩膀都被抓痛了,当即不太客气的把人推开,警惕的盯着他,“你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再说了,说这么激情干嘛。
又不是演讲,你不站起来不抓我肩膀也能说啊!
苏清和没防备的被大力推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他沉默了片刻后,又怪怪的一笑,“你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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