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科看了看时间对他说:“把前期内攻人员全部撤出。”跟着又指挥向宇:“特勤上,把西面和南侧防守住,用水炮冷却承重构件,不能再往写字楼烧了。”
“搜救小组情况怎么样?”奚杨在一旁问道。
“进去了三组,刚出来,确认内部已经没有被困群众了。”中队长如实说道:“但是我们的人少了两个,都在六楼。”
奚杨扭头喊来张思琦:“带四个人,调好对讲。”
“收到!”张思琦立刻带领队员奔向消防车器材箱,十几秒就配齐物品进入了战斗状态。奚杨又对涂科说:“等不了清障了。给我两支水枪掩护,我从楼梯上。”
“嗯。”涂科朝向宇点头,示意他去做准备,接着再看奚杨:“我给你十分钟。这楼顶不住了,不排除内部有增建,小心轰燃。”
“知道了。”奚杨应道,接着就要转身离开,涂科突然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低声对他说:“记住,干预小组的必要性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证明,不要勉强。有我在,没人敢说你一个不字。”
那一刻,紧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不,那不能称之为笑,只是飞快地牵动了一下嘴角,紧接着就被负压面罩盖住,没了表情。
周童以为自己看错了。
看着奚杨带领队员步履坚定地跨过火线走进火场,周童内心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涩。周熠也曾是这样吧,无数次背向牵挂他的人负重前行,突然有一天就再也没有回来。
火场撤离不能仅限于原路进出,向宇安排几人分别守在正面和南侧,确保两个出入口的通畅,一分钟后,干预小组成员进入商城,开始沿着消防通道向上行进。
供电已经中断。四楼以下未被大火波及,勉强可以通行。五楼开始能见度降低,整个楼梯间充斥浓烟,伸手不见五指,并且到处都堆着货物,阻碍重重,前行变得十分困难。
绕过一个拐角摸索至六楼,呼救器的高分贝响声越来越清晰。头顶灯光照到防护服上的反光条,一名腿部受伤的消防员倒在无法完全关闭的防火门前,只戴着头盔、面罩和空气瓶不见踪影。
武炜第一时间上前检查脉搏与呼吸:“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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