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写作,那个落魄时期,她和弟弟挤在一个不大的客厅里,晚上为了防止他半夜发病,又不忍心打扰到他睡觉,打了个手电筒躲在被子里,拿着一张纸和一支笔,徐徐写到半夜。
你看,这其中,唯一的差别只是爱与不爱的距离。
钢琴和毛笔,并非她所爱,无论母亲和老师怎么教导和善诱,她都摇摇头,我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而写作,即使没有旁人提醒,多么艰辛的情况下,她亦不曾放弃。
之于柏宇哥哥,她也不得不无奈的叹口气。
是的,她不爱了。她累了,也失去了兴趣。
生活推波助澜,就像是洪水,巨大的自然力量冲着你向前走去。没有人会在原地等待。
还是说到周柏宇了吗?
“林小姐,我已无话可说,请自便吧。”
她留下两张一百的大钞,压在杯底,够付账单了。仿佛是她最后的倔强,楚依稀在林珊面前就是轻松不下来,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自己和她相比是处于不堪的局势。不仅是和自己较着劲,也是和那个女人较着劲。
楚依晓起身,拿着自己的包,正准备离开。
“阿宇胃有问题你是知道的,前两天为了应酬喝到胃出血,在医院吐了一大盆,我想照片上的状态已经说了一切。楚依晓,如果你还对他留有情分,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也帮帮他。”
两个女人,一个拿着包站立,脚是朝着门口的方向,另一个,坐在座椅上,始终不肯回头,目视着空气,平淡的说着一切。
胃出血,胃出血,胃出血
轰隆的一声雷响,劈开了楚依晓麻木的神经。
他真的吐血了。
“我知道了。”
留下这句话,楚依晓便大步走了出去。
终于离开了星巴克,她没有叫计程车,而是漫无目的、迷茫的走着,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似乎刚刚离开的那个地方,是深渊、是蛮荒。
怎么一切都会变成这样,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真相却是都由自己引起。
太阳比刚刚来的时候变的更毒辣了一些,挂在头顶之上,楚依晓感觉不到紫外线的照射,反而是冷,刺骨的冷。
他,现在有没有好点了?
林珊轻轻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咖啡渍。
心下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阿宇根本没有得什么胃炎,那张照片也是自己特意拍下,故意发给楚依晓那个贱货的。
若不是走投无路,她又怎么会今天好声好气的和楚依晓坐在这里说什么洛辛辰、周柏宇。
商战里面最重要的一步,便是心理战。
拿捏住敌方的弱点,这一步棋就已经走对了一半。 林珊闭上眼睛,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指捏了捏细细的鼻梁,洛辛辰手里握着的证据,是压倒一切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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