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头顶响起他嘶哑的嗓音。
“楚依晓,”
“楚依晓,”
“楚依晓!”
自顾自的呢喃着她的名字,每念一遍便心痛一遍,即便她就在自己身下,接受自己的承欢,那又怎样?
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谈判桌上的一场案子,只要他出马,用不了几个小时便能轻而易举的拿下至少十亿的交易额。
面对这个女人,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即使穷尽一生,恐怕都搞不定。
一切都结束后。
他迟迟不肯从她的身上下来,沉重的身体压在她,楚依晓不敢发出任何一句怨言,她怕,怕他的脾气说来就来。
他的鼻息,掩埋在自己耳旁。
楚依稀看不见他的脸。
沉默半晌,
他说,
——“楚依晓,你走吧。你那张丧气的脸,我再也不想看见了。”
剥夺了她的灵魂,剥夺了她开心的权利,本以为女人从此会顺从自己。
他要的不仅是肉体的契合,他更渴望她的心也栓在自己身边。
他错了。
“从现在开始,滚出洛宅。我不想再多看见你一分一秒。”
平淡没有起伏的声音。眸子里没有一点点的波动。他匍匐在她的肩窝处,男性的荷尔蒙味道还萦绕在自己的鼻尖。
楚依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子嗡的一声全部炸开。
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愿望吗?
放她走,不再遭受他的折磨。她本以为会高兴,可是心里反而更加地沉重,如千金的石头压着,呼吸不顺畅。
说完这句话,洛辛辰冷漠的起身。站起背对着她利落的开始穿起衣服。
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他伟岸的身影越来越来远,楚依晓的视线一直黏着他,直到他消失在房间门口。
或许是晚上的温度比白天低了些,又或许是离开了他温热的男性躯体,此时的她除了感到疲惫还有冷。
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楚依晓懒得伸手出去擦拭。只是闭上了眼睛,收拾起自己被摧残的体无完肤的意志,扶着床沿颤巍巍的起身。
她以前的衣服早在被赶出卧室的时候就搬了过来,简单的来,简单的去。
反正除了阿离,她也不剩下多少东西了。
只用了十分钟,她咬牙忽略身体上的酸痛感,快速的扎了一个马尾,用清水洗了一把脸。
一个不大的包,一件简单的粉色卫衣,一件天蓝色的高腰宽松牛仔裤,一双旧的帆布鞋。
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洗的发白。
楚依晓扯出一抹凄凉的笑容。
对嘛,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一个穷到身上拿不出任何多余的钱财的贫困女。
只不过是被洛辛辰这位金主给眷顾,带她重返上流色会,奢侈的衣服首饰,再怎么往她身上堆砌,也抹不掉她到底是怎么的人的事实。
迈着沉重的步伐,楚依晓向着黑夜前进。
洗了洗鼻涕,半夜的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她本以为自己会走得悄无声息。
心里甚至都做好了在黑夜的漫漫长路里要走个通宵的准备。
却没想到管家突然冒出来,说派人送自己。
“小姐,上车吧?”
“他,叫你们来的?”
已经没了关系。甚至来说出他名字的勇气也不再有。
管家站在声旁默不作声,静静地等待着她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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