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那怎么好意思,拢共就没几张皮子,你留着给自己用,我家楚楚有帽子,不用专门做新帽子。”秦清曼怎么好意思收张永福的兔皮。
几只狗冲她跟楚楚叫,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难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对了,书记,你们上山后,有天夜里我们都听到了狼嚎,声音非常大声,离咱们屯好像不太远,搞得我半夜紧张死,都不敢开门出来看。”
屯里狩猎的人都回来了,有人在等待分肉的时候说起头几天的见闻。
“对,我也听见狼嚎了,深更半夜的,我也没敢开门看一眼。”
“说来不怕你们笑话,那天晚上我听见狼嚎,半夜不仅不敢上厕所,连门窗都多抵了好几根粗大的木柴,就怕当家的不在狼进屯。”
“你们也都听见狼嚎了吧,我还以为我耳朵听错了。”
“错不了,狼嚎的声音实在是太清晰。”
郑安国他们这些上山狩猎的都听见人群里大家的议论声,赶紧插言道:“狼在我们屯外嚎叫了?”
“对,我听声音离咱们屯不太远,第二天天一亮我就组织人出去查看,屯里没找到狼脚印,但在屯外的山岗上看见了,担心大家害怕,才没说出来,不过这几天我们都加大了屯里的巡逻。”
留守靠山屯的钱襄阳跟郑安国汇报。
秦清曼听到这无比的庆幸,幸好小黑很聪明,没给自己招来麻烦。
“你们说的那只狼我们见过,也听过对方的嚎叫,是一只高大的银狼,头几天我们在山上也都听到它嚎叫了,它好像在召集族群迁徙。”
郑安国回忆起几天前在山上听到的狼嚎,猜测出原因。
“为什么跑到我们屯附近来嚎叫?”屯里很多人都不理解,因为事情实在是太怪异,害得这几天大家出门进门都非常小心,生怕身后跟了什么东西。
楚楚认真听着大家说话,听到这下意识抱紧了秦清曼的脖子。
他紧张了。
秦清曼知道小孩担心的是什么,赶紧不动声色地伸手轻抚小孩的后背。
她反正是不担心,因为她猜到小黑它们可能真的走了。
再说了,狼崽子一身黑得发亮的黑毛,没人会把狼崽子跟小黑联系起来。
果然,秦清曼不担心是正确的,郑安国想了想回答了村民的疑问:“我们上山好像就这么一群狼,存在的时间还挺久,我估计它们把咱们靠山屯也划为自己的势力范围,临走肯定要巡视一遍领地。”
“还真有可能,动物划分势力范围跟咱们不太一样。”
“书记,那群狼真走了?”有人担心狼群去而复返。
郑安国可不敢打保票,想了想,回答道:“我能保证它们迁徙了,至于还会不会回来,这我可打不了保票,因为谁也没法控制狼群的动向。”
“那群狼是真厉害,据说山上的熊瞎子就被它们给捕猎了。”
有人想起之前山上的群狼与熊瞎子的战斗。
这一回想,大家看向秦清曼的目光充满了羡慕,好像那张熊瞎子的皮就是秦清曼家男人得了。
秦清曼看懂了大家的羡慕,解释了一句,“我们也是侥幸获得的,狼不吃熊皮,扒拉得挺烂,但皮是真的好皮子,阿凌找人硝制去了,以后拼接拼接还能做件大衣。”
熊皮她家得了的事是满屯的人都知道的,瞒不了。
再说了,那熊皮以后做成衣服肯定得穿,穿出来就会有人认出,还不如现在就大大方方承认。
话说通透,嫉妒的心思才少。
秦清曼知道靠山屯虽然团结,但一样会存在各自的小心思,毕竟人心是最复杂的。
“还是清曼丫头两口子会过日子,要是我遇到我肯定也得捡回来,熊皮再烂都是好东西,比棉衣穿着暖和。”
“可不是,家里我爷爷留下来的老皮袄子比棉衣穿着暖和。”
“对对,我也觉得皮子在咱们这好像更防寒。”
秦清曼把话说通透了,反而没多少人嫉妒,只要不是完整的熊皮,大家的接受程度还是挺高的。
此时话风一转,大家议论了几句后就都夸起秦清曼两口子会过日子,以后的日子肯定越过越红火。
秦清曼也笑吟吟地感谢大家的吉祥话。
很快就轮到秦清曼姐弟俩分肉。
他们家原本就两人,按道理说分得不多,分肉的郑安国想起卫凌,想了想,多分了一份,但也给大家做了解释。
“清曼丫头家的男人是军人,我们前一次上山狩猎遇到狼群是对方带人救的,虽然军人救百姓是职责所在,但我们被救的不能没有感恩之心,今天咱们分肉,就给秦家多分一份,下不为例。”
郑安国这话说得明明白白,在理。
卫凌分肉是凭救人的恩情,不是凭靠山屯女婿的身份。
这话要是没说清楚,大家肯定都会觉得女婿都能分肉,到时候为难的可就是他们这些做领导的。
郑安国先把话说清楚,大家反而没一点埋怨。
毕竟当初卫凌救的可不仅只是一两个人的性命,而是靠山屯一群。
“书记,我同意秦家多分一份肉,肉虽然不多,但也是我们的一份心意,惟愿军民一家亲。”
“我至今记得当初与狼群对峙时的感受,那时候我紧张得呼吸都不敢呼吸,那群狼非常恐怖,气息也蛮横,我都能闻到血腥气,我早就想跟人说声感谢了。”
“我也同意秦家多分一份肉,没有清曼丫头的男人,咱们那次说不定会有很大的伤亡。”
“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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