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奇异地看向雾江。
雾江却缓缓摇了摇头，说：“不是。他试镜的是另一部片子，恰好那天我在，跟华纳的人一块看了试镜片段。”
原来不是……苏乐凯也不说清自己心里面是失望还是庆幸。
雾江又说：“所以我才找张晋导演询问了他的意见。没有想到他一听就给我推荐了你。”
“我给你发过去了他在《狐妖》里的几场戏，怎么样，不错吧？”张晋笑着说。
雾江却摇摇头，说：“灵气有余，功力不足。”
苏乐凯被这句话猛然惊醒。是的，身边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演戏特别有灵气，特别有感染力，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对。他一直苦苦思索，却无法找到根源。直到雾江导演说出这句话：灵气有余，功力不足。
“你想要试一试我的电影吗？”雾江问。
“啊？”苏乐凯震惊地抬起头，难道雾江这是在邀请他吗？
“当然，最后你不一定能够出演。”雾江说：“我们一直在寻找演员，合适的，不合适的，新人，非新人……而且，说实话，你的外形并不是很符合故事主角的形象。”
苏乐凯面露犹豫之色。
“怎么？只愿意演主角吗？”雾江问。
娱乐圈里有很多人都是这样。非主角不演。
苏乐凯摇摇头，说：“我非常想和您合作，但是我已经答应了另外一部戏，时间上恐怕会冲突。”
“这样子吗？”雾江眼里露出失望之色。
“先接洽一下吧。”张晋见状，忽然插进来说：“我知道，乐凯你接的那部戏是夏侯渊的《月棠记》对吧？那部戏三月份开拍，要拍三四个月。雾江你的戏不是一直在筹备，还没有决定开机吗？说不定他们拍完了你还没有找到你想要的男主角呢。反正你那个尿性，全国人民都知道。”
张晋导演指的是雾江导演每次都非要找到符合自己心目中的那些演员，才肯开始拍摄。
他从来不将就。
苏乐凯听说自己可能还有机会，眼睛里顿时一亮。
雾江犹豫了一下，说：“那我让人给你们公司说一声吧。如果档期实在合不上，以后也还有合作的机会。”
苏乐凯点点头，说：“好，谢谢导演给我这个机会。”
“我很喜欢你眼睛里面的野心。”雾江脸上浮起温柔的笑意，说：“保持住它。”
张晋嗤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就爱这一挂演员！”
他脸上充满了得意之色，似乎是在为自己猜中了雾江的心思而开心。
苏乐凯看见两个人之间的相处风格，应该是多年好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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