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夫妻?”温择叙惊讶她的解读。
郁清:“无条件和你讨厌同一个人,尽情说他坏话,其他人做不到的吧,只有夫妻可以。”
温择叙挺喜欢郁清对夫妻的理解。
和她做这样的夫妻也不赖。
郁清毫无睡意,黑暗里,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温择叙,弄得他也毫无睡意。
温择叙坐起来:“我带你去港口吧。”
郁清跟着爬起来:“好!”
温择叙失笑,估计就等着他这句话。
温择叙和经理拿车,坐到车上,郁清才想起来问:“那个大胡子为什么叫你少爷?”
大胡子指的是经理,他留着一把胡子,穿着黑色西装,一举一动特别像电视剧里的管家。
“酒店是我外婆家的产业。”温择叙不愿意深说外婆家的事,“我一年只回来一次,不是特别值得在意的事。”
郁清咂舌。
这家酒店的背景她听说过,几十年历史,并不是集团名下最赚钱的产业,开放后公司改革,成了港都科技龙头,公司一天的流水,他们十辈子都赚不来。
想过有钱,没想到温择叙的外婆家这么有钱。
“别这样看着我,是我外婆家,不是我家。”温择叙耐心解释。
郁清打心底佩服温择叙,抛开财力不说,他如今所处的社会地位也是很多人努力一辈子可能都达不到的,因为成绩优异,毕业就被外派驻外,去的还是联合国,在这个年纪,他的履历比许多外交官都好看。
车停在港口,海面昏黑,只能远远看到海面上灯塔的光在来回巡闪,船微微荡漾着,海水的味道钻到鼻喉里,郁清尝到了咸味。
温择叙牵着郁清沿着港口漫步。
港都早入夏,郁清穿着宽松的棉麻吊带衣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好奇地跑在前面,温择叙走在后面,嘱咐她慢些。
路灯的光亮少,郁清站在黑暗里,因为肤色的原因,感觉她在发着光。
郁清看了眼手机屏幕,对温择叙说:“停下来。”
温择叙站定在原地,“怎么了?”
“温择叙,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你生日了。”郁清问他,“你有什么愿望需要我帮你实现的么?”
温择叙笑问:“谁帮人实现愿望还要特地问?”
郁清:“郁清!”
温择叙低头哼笑,想了想,回答道:“没有特别想要实现的。”
“你以前过生日许愿吗?”
“不过生日,在国外太忙。”温择叙反问,“你呢?”
郁清:“我也不过生日,因为没有人会记得。”
沉默良久。
温择叙说:“对不起。”
今年他记得郁清的生日,却因为闹别扭,她不愿意见他,所以生日那天只是发了祝福短信。
郁清摆手:“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要是你给我过生日我还觉得不自在。”
“不喜欢过生日?”温择叙觉得不会没有人不喜欢。
郁清:“差不多吧,要是今年过得太好,明年没人给我过了,我会很难过的。”
温择叙看着眼前的郁清,风吹乱她的秀发和长裙,她屹立在风中,摇曳生姿,像一朵从石缝里顽强生长出来的野花。
温择叙阔步走到郁清面前,拥她入怀,紧紧抱住:“宝宝,我不做承诺,我知道你不信。”
“但以后的每一年,我都在。”
郁清拉着他黑色t恤的衣摆,笑说:“马上是你生日了,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
“想说就说。”温择叙捧着她的脸,“情话不是非得在床上说。”
郁清脸爆红,推他:“又乱说话。”
“我可没乱说。”温择叙低头说,“你要不是被逼急,这张嘴可吐不出好话。”
“你还要听什么好话?”郁清嗔他一眼。
温择叙端视郁清。
心想说,听你告白。
最后还是没出口,他知道自己对于事情的执着,如果问出口,便会没完没了。
郁清转开话题:“温择叙,你喜欢我,只是觉得我看着好欺负?”
“不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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