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万!”
拍卖师兴奋的扬声道:“2号竞拍人出价五十二万,看来对这件拍品志在必得啊。”
温荑毫不犹豫的跟了:“五十五万。”
她对这件拍品的心理价位还没到呢,这才哪到哪。
这时候另一位男士像是见有女士进场就多了好胜心一样,开口就是:“六十万!”
有了温荑的刺激,这两位男士后面的竞拍方式和之前的稳中求胜截然不同,开始了争锋式的竞拍。
前面用了十分钟加到五十万,之后短短三分钟内就加到了七十万。
坐在后面的作者看的心脏病都要犯了,在旁边同伴的陪同下抱着个氧气瓶吸氧。
价格到了七十万,就是温荑的心理价位了,后面可以跟,但是她却被那两位吓唬住了,犹豫再三,还是没跟。
最后是2号竞拍人以七十二万抢到了这件《我命由我不由天》。
没错,竞拍之前拍卖人只是以编号称呼拍品,介绍详情的时候温荑全神贯注都在作品上,并没有听到作品名字,直到拍卖结束才知道原来这件拍品真的叫《我命由我不由天》。
温荑:顿时有点后悔刚才跟了。
下午的拍买结束,温荑他们眼看着前排的竞拍人逐一离开,其中竟然还有不少人和他们三人点头示意。
出于礼貌,三人就站在原位把所有竞拍人送走后才和后方的人一起离开会场。
刚才竞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2号和5号竞拍人经过温荑这里的时候还专门停下脚步。
5号竞拍人:“温小姐,晚上见。”
2号竞拍人:“温小姐,很高兴我们有同样的审美,晚上见。”
温荑诧异,难不成……
沈青洋和于敏陪着温荑交钱提货的时候,沈青洋感叹,“世界在变啊,以前看油画展的人和竞拍的主流人群多数是年龄偏大的成熟人士,什么时候起竟然开始以三十岁为主力了。”
刚才他们站在原地目视那些金主们离开,才发现四十岁以上的人非常少,大部分参与竞拍的都是在三十岁上下的年龄。
于敏不认同:“因为这次竞拍是青年展,作者的年龄与竞拍人的年龄相近也不奇怪,同龄人的审美才能互相认同。”
如果是下半年的大展,那场景一定会和现在不同。
参与竞拍人的年龄至少要再加十岁,竞拍金额也不会像这次一样小打小闹,今天一天下来多数是几万十几万成交,几十万的凤毛麟角。
大展的时候都是几十万数百万,甚至可能有上千万的作品出现了。
那才是真正的盛况呢。
温荑和沈青洋一听于敏的分析,顿时有种心驰神往的感觉。
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几个月后来看看大展。
三人就近吃了顿便饭,找了家咖啡厅休息一会,直到时间差不多了,才与各自的老师汇合进场拍卖会。
晚上的作品是排名前八强,因为当天下午出了两件成交价超过五十万的作品,所以晚上的作者及亲友团都很重视,除了沈青洋其他都是带着老师或是父母爱人来的。
晚上的会场布置也和之前不同,换了一个更大的会场,每位竞拍人都有更舒适的沙发落座,旁边还摆了个小圆桌放些水果茶饮。
八位作者和亲友则被安置到了第二层。
温荑三人被几位长辈默认放到了一起坐,他们则和于父还有其他几位好友坐在一起小声谈论白天成交的一些展品。
沈青洋看了一眼俞朝英他们,得到几个善意的微笑。
收回视线后低头嘴角缓缓勾起一道感激的弧线。
拍卖很快就开始了,温荑果然在下面看到几个熟悉的背影。
下午的2号和5号竞拍人,这次被安排在3号和10号位置。
温荑还诧异的看到了谢青。
后者只在进场的时候和温荑挤挤眼睛,就像不认识一样走到了4号桌。
第一件竞拍的是复选排名第八的作品,是一套石膏作品,一共十个小件,起拍价20万,最后成交价50万。
第二件是排名第七的作品,起拍价25万,成交价48万。
第三件起拍价30万,成交价50万。
……
第六件原本以为是温荑的作品,结果没想到上来的竟然是于敏的作品。
“这是怎么回事?”全场都哗然了。
拍卖师连忙扬声解释,“不好意思,之后的拍卖有了些变动,原本放到第六件拍卖的温荑作品《草色遥看近却无》被放到了最后压轴竞拍。”
“原因是位于后两位的展品作者于敏和沈青洋要求将自己的作品提前。”
温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身边两位小伙伴不知何时从工作人员手中拿过话筒,起身向前两步来到二楼边缘。
于敏:“我是出于自愿才做了这个决定。”
沈青洋扬起笑容:“这是出于多方考量的结果,我们的作品虽然排名靠前,但是起拍价却比温荑的作品低很多,而且我们也一致认为温荑的作品并不逊色与我们任何人的作品,所以我们二人才做出这个决定,希望各位朋友包容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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