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仪走在回孟宇轩的路上,心里还想着陆维琛和她说的那两句话。
陆维琛跟踪她也有两天了,君令仪初时没在意,可眼见陆大人本末倒置,都快把跟踪当成主业了,君令仪还是友善地提醒了他一下。
杜宇经常跟在自己身侧,陆维琛应不是秦止派来的。
莫不是陆维琛也加入日日怀疑出轨的队伍?
君令仪摸了摸自己如花似玉的脸颊,她到底是长得像理发师还是染色剂,怎么人人都觉得她动一动就要喷出绿漆来。
心里甚是无奈,孟宇轩也已在眼前。
孟宇轩的前面堆了许多东西,桃儿带着丫鬟们一一整理着。
看得出来,已经有很多塞进孟宇轩内了,还有一些堆在外面,让桃儿一众人颇感为难。
众人见君令仪回来了,赶忙上前请安。
君令仪的目光扫过外面的东西,道:“太多了?”
桃儿应声,颇为为难地点了点头。
“放在库房吧,反正都用不到,伊凝,你去找刘管家过来,把放不进去的东西一并带走。”
被点名的丫鬟去找刘管家了,剩下的人继续收拾着东西。
桃儿的手里握着礼单,眼眸抬起,在看着君令仪的时候眼眶里又是积了眼泪的。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对桃儿甚是准确。
不过桃儿今日受了伤,红红的鼻头不知是冻得还是刚刚哭过,两颊的两个手印依旧触目惊心。
君令仪蹙眉道:“不是让杜宇给你先简单地敷一下?怎么这么快就出来整理嫁妆了?”
桃儿摇摇头,强忍着眼泪道:“不关杜大人的事,是桃儿自己要求出来为王妃整理礼单的,这里有王爷的心血,若是交给其他人,桃儿也不放心。而且,夫人打的一点都不疼。”
君令仪叹了口气,让身边的丫鬟去厨房拿两个煮鸡蛋过来。
“都疼哭了,还说不疼。”
桃儿看着君令仪关切的眼神,眼睛眨巴两下,泪水掉落下来,更是楚楚可人。
君令仪佯做惧怕地向后退了两步,道:“看来本妃这话比她的巴掌都厉害,她打巴掌的时候你不哭,现在倒是哭了,以后本妃也不敢和你说话了,孟宇轩里不少实木的东西,这要是淹了本妃着实心疼银子。”
听着话,桃儿又被逗笑了,她抹了脸上的泪,道:“真的不疼,奴婢也不是疼哭的,只是奴婢一想到君府中的风言风语,就为王妃觉得委屈,奴婢就忍不住想……”
说着,桃儿捂了嘴巴,泪水又落了下来。
君令仪眨眨眼,上前抱了抱桃儿。
桃儿惊恐,从君令仪的怀里跳出来,跪地道:“是奴婢失礼了。”
君令仪笑,“这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你是我的丫鬟,若是连真话都不敢和我说,那才叫失礼呢,你这不叫失礼,叫情绪难控,好端端的就又哭起来了,真让人为难。”
有丫鬟给君令仪从孟宇轩内拿了椅子,君令仪坐下,笑眯眯地看着桃儿,也不让她站起来,只问道:“你听到了什么,哭得这么委屈?”
桃儿低着头,良久沉默。
君令仪也不说话,给足了她思考的机会。
桃儿的喉间轻动,开口道:“她们污蔑王妃,说是王妃杀了大小姐,说王妃攀上高枝便抛弃了生身父母,本来在王府就被王爷嫌弃,只能把气都洒在君府的身上。”
“他们所说的是事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