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秦止明显比上一次要狼狈了不少。
鼻血倒是没有了,手中的帕子却也不知所踪,秦止的喉间轻动,不自觉地咳嗽了两声,似是呛了水。
君令仪看着他的模样,喉中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笑声未听,脑后却骤然被秦止的手掌托住。
君令仪还未来得及诧异,秦止的唇瓣便已经贴上了她的。
唇瓣相撞的滋味熟悉而眷恋。
君令仪的睫毛轻动,看着秦止的脸颊。
他的脸上还带着几点水珠,勾勒着他精致的容颜。
这个吻很浅,唇瓣相撞,匆匆离开。
秦止的手还托着她的头,他看着她,开口道:“君令仪,我们……”
把那几张纸延续下去,好吗?
不是一年,是一辈子。
可惜,后面的话踌躇了太久都没有说出口。
君令仪的嘴角抿起,见秦止迟迟不说话,良久开口道:“桌上有茶杯,王爷可以去那里漱口。”
“……”
秦止顿了半晌,道:“嗯。”
话音落,秦止转过身,经历了几次的失败,这次总算能够穿着湿衣裳从浴桶之中爬出来。
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别扭,他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一下鼻子,又是一片血。
眉头皱的很紧,刚才她的模样又不禁浮现在他的眼前。
好像,又长大了一些。
眼眸合上,秦止长吐出一口浊气。
他倒了一杯茶,咕咚喝进去,也没有漱口,只当是缓解身上的燥热。
明明学过说话,有些话,怎么就这么难说出来。
秦止一边纠结一边在心里暗骂着。
君令仪趁着秦止背对她的时候从浴桶里爬出来穿衣服,倒是没有察觉秦止的诡异与不适应。
穿好衣裳的第一件事,君令仪就拿着陆维琛给她的钥匙把门锁上了。
她今天在屋里待了一天,除了送饭的也没什么人来。
就算是送饭的,来之前也知道敲一敲门。
谁知道秦止来了,人也一波接着一波。
她坐在桌边,接过秦止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
咕咚咽下去,也忘了漱口。
君令仪道:“王爷放心,我很快就能出去了。”
“嗯。”
秦止点点头。
君令仪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时辰不早了,王爷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今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明天的早朝怕又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秦止没说话,依旧看着她。
君令仪看着她的目光,嘴角扯了扯,半开玩笑地开口道:“这儿的床这么小,王爷不会想和我挤在一起睡?”
闻言,秦止的眉头皱的紧了些,“确实,床太小。”
“……”
这么说,他最初真的是这么想的。
君令仪的嘴角扯了扯,觉得自己已经跟不上秦止的脑回路运转了。
她是来蹲牢狱的,给个单间饭菜都特别好已经引起了永寿宫牢狱队队长太后的不满,要是连相公都送进来陪睡,以后后世读起来,有关于她的野史估计得印个几百本才能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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