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就这样被陈家人送进了那具冰冷的棺材里,所有的事情还不是都变成了陈家一句话的事情。
此刻的陈家可以说着棺材能葬,以后若是说不能葬,刚才陈丞相的话不就变成了一堆废话。
陈丞相的态度高傲,君令仪却不怕。
她早已经受惯了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陈丞相这般,和君府的几个泼妇比起来,算是很给面子的。
她的态度淡然,开口道:“陈丞相说的事情不是本妃要问的问题,本妃可以明确地告诉陈丞相,本妃是细作一事之前就已经有人和先太后嚼了舌根子,大理寺已经暗中查明,本妃绝非是吴国的细作,本妃还抓住了吴国的细作,单单一个女扮男装混入军营的罪,你凭什么说本妃是个可怕的女子?你又凭什么说本妃就不能教导小世子了?!”
君令仪瞪着眼睛看着陈丞相,气势上又压了陈丞相一头。
“你!”
陈丞相抬眸,对上君令仪的眼睛。
此刻的君令仪,好像又回到了那种大殿上的状态。
逼人的气魄压在陈丞相的身上,把他所有的话都压了下去。
他看着君令仪,身子不自觉有些露怯,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被君令仪支配的恐怖的大殿之上。
君令仪如果加以调教……不……甚至不需要加以调教,她就会是朝堂上的一枚利刃,一枚能避开敌方挑衅的利刃。
可怕的想法在陈丞相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的喉间轻动,忍不住又攥紧了手掌。
好端端的,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眼前的人不过是女子,还是一个卑贱的庶女。
翻不起天,走不得正门。
陈丞相的眉头皱的紧,他好像早已经忘记了,一路把他扶持到这个位子的太后也是一个女子,也是一个翻不起天,走不得正门的庶女。
他的目光不自觉偏向坐在一边的秦止,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君令仪的那些话,应该都是秦止教习的。
这般想着,陈丞相也淡定了很多。
他毕竟是朝堂上的老臣,不会轻易被君令仪的态度唬过去。
他冷哼一声,道:“强词夺理!女子混入军营本来就是大不敬的罪,是先祖唾弃的事情,你一个区区庶女,入朝堂,入军营,你还想要怎样的不成体统,可可怕至极?如今你既然已经犯了大错,却依旧是这副死不悔改的模样,还不够成为齐国祸国妖女的典范吗?!”
陈丞相的声音明显拔高了许多,最后还因为声嘶力竭还咳嗽了两下,大有为了齐国必定和君令仪拼个鱼死网破的决心。
君令仪的眸间轻动,笑道:“祸国妖女?”
四个字轻声念叨了一遍,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话。
她道:“先祖温皇后曾以女子之力上阵杀敌,手握云鞭,以快闻名,惊艳乱世之地,得巾帼不让须眉的美名。
先帝也曾被困燕国境内,前太后孤身前往,以己换人,最终为先帝谋得天下。
为何本妃看到的历史中,女子入朝堂,入军营,挽得是齐国的颜面,是齐国的尊严。
到了陈丞相这里,就变成了奇耻大辱祸国妖女?莫非陈丞相是在指桑骂槐,说温皇后和前太后的不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