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翘翘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闭上眼睛,眼前却总是浮现出陆维琛的那张脸。
白翘翘特别想那一个棍子,把陆维琛打成猪头来消气。
可她抓不到陆维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在皇上睡不着觉总躺着还不如好好地出去浪一波。
白翘翘浪过的地方不少,可因为白如深的原因,在京城里这么大规模地转悠还是第一次。
京城不必外面,虽然热闹非凡,却也终归是在城里,不能像是在戈壁滩上一样醉起来就放声高歌。
此刻夜深,整个京城一片宁静。
白翘翘在界街道上闲逛了许久,总算听到了一点动静。
她抬起头,看见不远处有一楼阁灯火通明。
楼阁外胭脂飘香,楼阁内是姑娘们娇滴滴额声音。
不许多说,白翘翘也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她的脚步走得快了些,抬头看着案上的牌匾。
“桑红院?”
白翘翘将牌匾上的字念了一遍,手掌摸了摸下巴,似在思索着什么。
桑妈妈也瞧见了白翘翘。
她扭着身子走到白翘翘身边,颇有些嫌弃道:“姑娘,我们这儿……”
“有小倌和好酒吗?”
桑妈妈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白翘翘打断了。
闻言,桑妈妈的眼睛一亮,又上上下下将白翘翘打量了几遍。
这么看,白翘翘还是个老手?
桑妈妈变了脸,笑盈盈将白翘翘向着里面请,道:“有有有,姑娘快快进来,不是我吹牛,我桑红院的小倌要是排第二,整个齐国怕是没有人敢排第一!”
看着桑妈妈满脸骄傲的表情,白翘翘笑道:“这可不能光靠嘴上说着,还是要看一看才比较有可信度。”
“好嘞,姑娘就坐在这里,等一等就好。”
说罢,桑妈妈去为白翘翘挑选小倌了。
小厮给白翘翘上了一壶酒,白翘翘小酌一杯,看着桑红院里的其他人。
在黑夜的时候,桑红院就是京城里的天宫。
姑娘和小倌伺候着,多少人在这里嬉笑玩乐,忘乎白天和黑夜。
桑红院的小倌长得确实都不错。
只是一个个唇红齿白,缺了几分男子旗杆,看的白翘翘稍有些恶寒。
相比起来,还是桑红院的酒对她比较有系心理。
美酒摆了一桌,白翘翘微微侧头,便看见一个小官向着她的方向徐徐走来。
她看着那小倌,刚喝进去的酒差点没吐了出来。
倒是小倌挪着步子走到白翘翘身侧,垂首道:“姑娘好,奴家阿青,是来伺候您的。”
娘里娘气的声音让白翘翘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只是说来奇怪,这阿青的眉眼中和陆维琛竟有些许的相似,走近了能看出有很大的不同,但刚才隔得有些远,再加上白翘翘喝了两杯酒,险些将走过来的阿青认作陆维琛。
她摇了摇头,说好了是出来肆意快活地,一定是因为陆维琛那厮今天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小孩子气,才会让白翘翘看到阿青的时候都产生了幻觉。
阿青坐在白翘翘身侧,白翘翘向着旁边挪动了一下,还是不太习惯和男人靠的近。
好在阿青也不是那种动手动脚的小倌,他只是坐着,偶尔给白翘翘做了一些添茶的工作,温驯得像是一只被调教了许久的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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