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看着陆维琛,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他的手抬起,在陆维琛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陆维琛不妨,此刻被他这么一掐,“嗷”地一声叫唤了出来。
他瞪着秦止,道:“老五你干嘛?!”
陆维琛的脸上依旧带着几分犹疑。
他道:“原来不是做梦。”
陆维琛:“……”
如果不是因为他怂,他现在一定指鼻子把秦止骂一顿,然后说,“打一架吧!”
在简单的几乎没有存在的思想斗争之中,陆维琛意识到自己可能打不过秦止,所以把心里的这些想法全都按了下去。
秦止的面色渐渐恢复了冰冷,他的眉头轻蹙,手掌按在毕竟的位置。
被蝙蝠咬过的地方还是隐隐有些疼。
记忆断断续续,渐渐归来,他和君令仪在地宫之中的一点一滴都浮上心头。
秦止看着陆维琛,道:“这是哪?君令仪呢?”
听见君令仪的名字,陆维琛的脸色稍微有些沉。
他看着秦止,道:“你怎么又和她在一起了?”
秦止道:“偶然遇见的。”
“偶然遇见的?”
陆维琛的眉头皱起来,“我总觉得,那个女人的心机不纯,可能是她故意偶遇的你,四年前她死的那么决绝,四年后又突然出现,都已经过了这么久,该忘得人就忘了吧。”
陆维琛真的很害怕秦止重蹈四年前的覆辙。
他原来认识的秦止也冷血,可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样子的秦止。
双眼猩红,只有杀戮。
这样的人,哪怕陆维琛知道是他多年的兄弟,可陆维琛还是会感到害怕。
秦止听着他的话,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能忘吗?”
简单的话,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入陆维琛的胸膛。
秦止的眼神像是将陆维琛的皮肉直接剥开,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内心。
陆维琛的心跳有些快,眼前不禁有浮现出姑娘的脸颊。
不管说了多少句,不管骂了多少次。
午夜梦回,他还是会想起她。
陆维琛舔了舔唇瓣,很快猛地摇了摇头,道:“当然能忘,我早就已经不记得那个女人了,连她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而且见过她的人不都知道她喜欢穿那件红色的衣服,那衣服我除了红色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所以,老五啊,女人如衣服,有时候能忘就忘了吧。”
面对陆维琛的长篇大论,秦止只淡定地看着他。
等他说完,秦止道:“我没说说的是谁。”
一言落,陆维琛的喉间轻动,一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如鲠在喉的感觉。
他平日也话多,但刚才的时候格外的话多。
在他眼中,女人不过有好看性感不好看不性感之说。
但只有那一个人,一身红衣,永远镌刻在他的记忆里,永远永远,难以消除。
再多的调笑比不过事实。
不过重逢一面,心里的感觉便像是冰雪初融。
看见她安好,好像整个世界都安好。
有些感情只能压抑,可压抑终究不能根治。
只需要一场春雨,就会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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