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临床上这种病人很常见的。病人要吃后悔药的话,只能是考验医生的技术极限了。
几个人匆匆吃完饭赶往介入手术室。
大多数医院的大型检查仪器均放在一楼。原因是像x光机t机等这些具有电离辐射的仪器是需要做防辐射设施的,打造这些特殊的机房和检查室一样贵。比起普通手术室的配置,介入室要标配血管造影机。因此国协的所有介入手术室全放在一楼集中在一片区域了。
不是只有心血管一个科做介入手术的,其它科室同样有做介入的技术。譬如上回说到的赵兆伟同学有打算做e,是属于消化内科的介入手术。只是心血管介入手术开展的最多最急,医院内两个介入手术室一个归心血管内科专享,其它科室共用一个介入手术室。
介入手术和内窥镜一样是内科医生做的吗?像国协的胆道镜是肝胆外科做的,所以这些手术应该是具体分医院分开来论,由各医院的科室们自己决定。做手术首要条件是医生技术要过关,哪个科医生技术强一点哪个科来做。如神经介入技术,在国协是神经外科来做,国协的神经内科技术差做不了。
国协的心血管导管介入室只有一个是少了些。据说经过屡次申请后,医院总算批准给心内科扩到两个介入手术室。有闻靳师兄对此拼命吐槽医院的做法像挤牙膏,私下说吴院长不是普通的抠门儿。
吴院长计算成本和效益的思路是,其它科介入手术偏少,心血管可以占用他们的手术室,等于有三个,三个在国内不少了。
第1368章 家属的不太信任问题
现阶段老百姓没什么钱,不是谁都做得起。再有,手术时间短,一个病人约一个多小时做完,快的话不到一个小时。慢的话特殊病例可能耗时较长,有像射频消融手术治疗心律失常的病人,由于医生要慢慢调试和复核术中病人的心律情况,从早上做到下午长达快十个小时。但是这样的手术遇到的机率太小。手术室周转快,不需用太多手术室。
大多数病人没这个钱装支架只是做个造影检查,速度更快了。
临床医生不像吴院长需要算经济帐,靳天宇表示不满纯粹因为自己是心血管科医生,内心里是要和国陟这个兄弟般的强大专科医院一较高低的。
国陟的心血管介入手术室是七间,不包括内外兼修的复合手术室在内。国陟一样在建新大楼,落成后导管手术室扩到十间。国协新建的是外科楼没有内科的份。他们心血管内科再争取下有什么错。
可以想见,靳师兄的脾气躁或许与有太多压力有关。国协的心血管内科不止在医院内要和心外科争,在医院外总是被人拿来和国陟做比较。
谁都知道你国协排名第一,为什么做起心血管介入手术没人提国协,老百姓口口相传的全是国陟。只要被人这样一说,有点羞耻心的医生会觉得有点丢脸。
何况,近来发生那件大事。他们自己单位的元老级人物鲁老师,要去国陟再进一步做心脏病治疗。外面疯传他们国协技术没过关,导致单位老师必须转院。任他靳天宇解释了多少回,鲁老师不是因为不相信国协心血管内科而转去国陟,没人相信他的话。
更别提当年和他同个班的同学去了国陟,同样从事心血管内科,他人对比两家医院之余不免会谈及他们同学之间的技术竞争。
谢婉莹他们几个人走到介入手术室。
在门口,见病人的朋友一位中年男性坐在长板凳上守候等待病人手术结果。患者家不在首都,只能朋友跟随来代劳做手术签字。边等,见那男人边在打电话。
见有人来,男人向他们一群医学生扫了眼,判断几个年龄小料定他们不是手术医生没有话语权,转回脸去继续说自己的话。
几位同学与他擦身而过,可以听见对方的通话内容,像是在和外院医生通电话。
“是是是,徐医生。你说现在要怎么办?老张他进去了。医生说必须赶紧再造影可能需要重新再放支架进去。进去哪?手术室啊。徐医生,他第一次在你那里做的手术,怎么会这么快再出问题?”
“可能是另一条冠状动脉血管堵了。他这次是什么症状到首都的医院急诊就医?”
“好像比上回更严重些,胸口痛得厉害。他打电话给我,我送他来医院急诊的时候,他痛得是脸上大汗,脸色很白。”
“这样说,情况是严重了,是必须做造影确定他是哪条血管堵了。血管再堵很正常的。他有没有按时服药?我很久没见到他来我这里复查了。”
第1369章 是跑错医院
“他做大工程的,可能是跑来跑去没空去医院复查。上次检查完放完支架不是说没事了吗?怎么会这次更厉害呢?”
“这情况吧,一时说不清楚,具体要再看检查结果。他现在进去做造影最终看看情况怎么样。如果情况允许,可以转回到我们医院来我再给他做手术。”
“这里的医生说不行,说要在这里治。”
“哪家医院?你们去的什么医院?是三甲吗?介入手术不要随便找医院做。”对面这位徐医生算是说了些行业内的老实话不怕揭短,“不要看很多医院好像有介入手术室了宣传自己能做介入手术。他们搞创收的。医生出去培训几个月回来就上手了,完全没技术经验。上回你们找我我和你们说过这个事,这种手术行业内做坏了的事常有发生。一家好的具备资格做心血管介入手术的医院,最好是抢救设备齐全,要有心外科,以防万一。”
“问题现在我们回不去。”
“回不来只能在当地治了。首都三甲医院多,但是做这种手术做的最好的是国陟。国陟的大名你们应该知道的。病人在国陟吗?”
“没有。我们打车本是想去国陟。出租车司机听错了地点把我们送到国协。老张他痛到不行只能先进医院看看,然后被国协留下来了。”
几位同学听到这,互相对对眼,面面相觑了:这几句病人朋友的话若被靳师兄听见,靳师兄恐怕得大发雷霆。
这事情的走向好像越来越诡异了。
“靳师兄应该有听见。”潘世华同学再次以现有环境做出准确分析。
冯一聪的手在潘同学的肩膀上搭搭:“我记起来了,你去过心内科实习?”
“是。我第一个科室去的心内科。”潘世华道。他第二个科去了被揍的妇产科。
“我相信你了解靳师兄,你相不相信你这些话一样会被靳师兄听见。”冯一聪道。
另外两名同学听出来了,冯同学在再次威胁恫吓潘同学闭上嘴。谁让潘同学太预言帝。
潘世华同学只好感慨地望了下天花板,他说出来只是想提醒同学们行事小心。
“你看你这么厉害,我想不通你在妇产科怎么会被人揍呢?”冯一聪纳闷他很多事情提前猜得到应该可以躲避掉风险。
“我那天下夜班去给老师送检查单,没睡觉头昏脑胀的。走到那里,眼睛没看清楚呢,迎面来了一拳。”潘世华的头往后仰了下,重演自己当时浑浑噩噩被揍的场面。
几个同学望着他这个样子,是觉得可怜。
再聪明的人,哪能预料到这种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好比谢同学上回被揍时一样没想到。
门外那位病人朋友拿着的手机里头似是传出徐医生的哑然失笑。徐医生听完对方阴差阳错跑错医院的描述,只能笑得有一丝无奈了。行业内的人均知道包括他徐医生,国陟和国协在这方面技术的口碑和名声有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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