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前,贺松彧走了两步,停下来腰身半弯,随后捞起地上的被子丢到床上,刚好盖住光-裸的丛孺。
李辉跟在贺松彧后面,哪里见过他这么照顾过人,就是兄弟们训练瘫倒、累昏了他老板也没细心到担心他们会不会着凉。
贺松彧坐在客厅里,周扬给他清理伤口,掌心露出来才发现伤口很深,血肉模糊,还有细小的玻璃碎片扎在肉里面,而他仿佛感受不到痛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周扬包扎完,看了眼一楼丛孺睡的房间:“老板……那小子不大对劲,要不要打针疫苗。”
贺松彧面无表情。
周扬一脸憨厚的指了指脖子的位置,示意贺松彧,“您这,有口牙印。”
李辉凑上去看看,然后惊讶的深呼吸一口气。“真猛。”
摸到痕迹的贺松彧:“……”
那口牙印,是贺松彧也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在和丛孺的纠缠过程中不小心被他咬到的,倒也不是很深。
就像给他盖了个戳,标记了一样。
深陷梦中,梦想自己是个无情杀猪屠夫的丛孺闻到了一股清雅的淡花香,他挣扎着从梦境中醒来,身上的皮肤和骨头酸疼的就像轮胎碾压过一样。
房间大开的窗户外,一片洁白招摇的野姜花钻进他迷迷糊糊的视野,花香一下冲淡了他喉咙里残留的血腥味,他的记忆还留在混乱的那一晚,想到漂浮在水中的猪毛,瞬间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低头一看,才拧着眉发现自己不着衣履,他手撑着床坐起来,门也在这时被人推开,一身粪味的李辉钻进来,见到他哟呵一声,“你小子睡了三天,终于醒了啊。”
丛孺一见到他,嘴角抽了抽,脸色难看的想起自己的遭遇。
他在李辉故意扇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凑过来时,卷起被子从床上下来,“我睡了三天?”
李辉阴阳怪气道:“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丛先生你是林妹妹转世呢。”
丛孺知道这人狗嘴里头不出象牙来,他冷笑着回应,“是吗,那我把你浸水里试试。”
李辉知道他有气,作为始作俑者的一员他一下又尴尬的笑道:“……这不是情由所原吗,谁知道丛先生你这么硬气,是个汉子。我们呢也只是想从你那儿知道戚小姐的消息,她人不见了家里很着急,你又是她苦恋多年的心上人。这谁被戴了顶帽子都不好受,而且她失踪之前唯一联系过的人是你,很难不让人怀疑她失踪和你有关系。”
“因为你老板昨晚手都……”
门口周扬及时的咳嗽一声,提醒李辉住嘴。
丛孺听话听到一半,面露不快的追问:“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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